周挽让出生于青州市武、警医院,出生的当天晚上,周母还挺着大肚子挨着长辈的训,惨白着张脸毫无血色,还是站在一边的周含烟发现了妈妈的不对劲,高声喊人打医院电话,赶紧将周母送到了医院。
许是这件事情在周家长辈的心理落下了阴影,对于周挽让,她们总是让步甚至少言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上小学的周含烟明白了,你不出手教训一些垃圾,她们总以为你是好欺负的。
周挽让能爬的时候,周含烟换牙早,曾经绷着小脸怕被人看见自己掉牙丑态的小姑娘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爬还飘着香甜草莓味的妹妹,瘪嘴道:“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无论什么意义上的。
周挽让在周宅长到上小学的三年级,往日空荡的家里面迎来了大姑姑一家,带着周家的姓氏,没有生育子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捡了个孩子。
那天所有争执的大人都吵红了脸,一向自号书香门第的周家鸡飞狗跳。
上初中的周含烟身形快接近大人,长年在周家不畏强权,顶撞长辈的她,对于这种场面,倒是乐呵给人找事。
不仅护着周挽让,盯着对方将治感冒的苦药一口不落地喝掉,还指挥着旁边想要上去拉架的佣人去厨房切水果,给站在旁边的段之桃。
那是周挽让第一次看到段之桃,也是她在周家噩梦的开端。
“你好。”年幼的周挽让出于礼貌,对于站在旁边的段之桃甜甜一笑,小梨涡微微陷入两颊内,感冒的鼻涕水微流,还没来得及抬手擦,就被坐在旁边的周含烟呼了一脸的纸巾。
“赶紧喝药,晚上再咳嗽我就把你扔到奶奶房里面去。”周含烟嫌弃道。
段之桃穿着一袭黑衣,衣襟上别着一只白花,表情凝滞眼神无神。
就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
只是在周含烟或周挽让说话的时候,才会将视线落在她们身上。
对外界动静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年幼的周挽让砸吧着回味嘴里的苦涩药味,心里暗暗道:这个姐姐怕不是个傻子?
结果明了,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样的条件贿赂了周家的长辈,段之桃成了周家的养女,只是名义上的监护人,没有任何的法律关系。
因为手续的复杂,再加上段之桃的厌学,在家里面的小孩子变成了周挽让跟段之桃一起,周家的大人除了深居后面的老太太,白天很少会有人出现。
周挽让早早过了玩布偶娃娃的年纪,但也没有像同龄alha那般,拿着木剑上蹿下跳像是猴子,反而是乖乖巧巧地托着抱不动的书,在硕大的周家找个安静的地方。
书重的难以抱动,边缘基本是落在地上面蹭着走的。
周挽让循着记忆,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却在花丛的转弯处,听到了些不能听的东西。
收养段之桃的大姑姑涂着蔻红的指甲油,打着电话,笑的花枝招展,面目的狰狞让周挽让往后退了几步,但视线却为离开过庭院中的人。
“姓段的小兔崽子就是个傻子,啧,她父母遗留下来的资产自然是被我控了大半。”
“我没有孩子又怎么样?怎么可能给老二她们家吃干净周家?周含烟那个不要脸的臭妮子,真以为自己在家里面是个人物了,你是没看到她对我指手画脚的傲气,真想动手撕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