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也是乌衣帮的?”
“不仅是她,在她之前,还有两个。”洪叔突然接了口:“在我们将魏矛带回来的第二天,阅江楼里就死了一个人。死法,同样蹊跷的很。”
“怎样蹊跷的死法?”
“从楼上滚下来的,正好落在阅江楼的门前。”
“滚下来?”
“是滚下来的,不过人早就死了。”洪叔叹了口气:“我们简单的查看过,确认他是在被杀之后用绳索固定在阅江楼的楼顶上,然后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机关,让他恰巧在阅江楼客人最多的时候从楼上滚了下来。”
“另外一个呢?”
“死在阅江楼的后厨里。早起,楼里的伙计准备去后厨备菜,远远的就看见厨房里站着一个人。等到了跟前,才发现那是个死人。”
“阅江楼里的伙计都认识那些人吗?”
“不认识,乌衣帮里有乌衣帮的规矩,阅江楼是负责收集消息的,而死的这几个,除了魏矛,都是密探,是属于隐藏起来的乌衣帮帮众,除了我,帮主,以及他们在南蜀的直接负责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那,他们的负责人呢?”
“失踪了。”洪叔与冷娇对视了一眼:“这个人,要嘛是背叛了乌衣帮,要嘛是被抓了,要嘛就是跟魏矛他们一样,被南蜀的人得知了真实身份,暗中刺杀了。”
“关于这幕后之人,洪叔与冷爷可有怀疑的对象?”
“有。”
“何人?”
“东阳王夜枭。”
“东阳王?”
“这个东阳王,表面来看,是个与世无争的窝囊废王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既不能文,更不能武。可这些都是假象。真正的东阳王,实际上是个运筹帷幄,工于心计,且惯于使用些小人手段的人。当然,为达目的,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属正常,站在我们的角度,这个东阳王的确不怎么样,可站在东阳王的角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错的。”
“我不明白,东阳王再如何厉害,他的目标应该都只是南蜀的皇位,与阅江楼之间又有什么干系。他为何要频频对阅江楼动手?难不成,他是针对冷爷的?”
“夫人提出的这些问题,冷娇自个儿也想过,可想来想去,都觉得冷娇不像是那么有福分的人。这其一,阅江楼虽是乌衣帮的产业,可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这其二,阅江楼虽在南蜀多年,可行事低调,从不再明面儿上与南蜀朝廷敌对,甚至暗中也为南蜀朝廷提供了不少的情报,这些情报,足以支撑目前南蜀朝廷的朝局稳定。不管是对南蜀朝廷而言,还是对南蜀百姓而言,阅江楼的存在,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那东阳王为何要针对阅江楼?”
“大概是因为魏矛的事情。”冷娇分析着:“我们让魏矛伺机进入闽侯府中,原只是为了查探消息,以及对我们手中掌握的消息进行筛查。可落在这位东阳王的眼睛里,说不准,是将阅江楼与闽侯算成一处的了。”
“是与不是,去找这个东阳王问问不就知道了。”
“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派谁去,如何去,是个问题。”洪叔接道:“方才与夫人说过,在南蜀,阅江楼的势力与密探是分开的,而这个潜伏在南蜀多年的密探首领,亦是蛰伏在东阳王身边的。眼下,我们还无法确认,他究竟是背叛了乌衣帮,还是被东阳王给抓了。”
“冷爷想让素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