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快,警卫把朱国治架了起来,往外就拖。
朱国治急得大吼大叫,骂道:“吴珂,你想谋逆篡权,欺君罔上,罪不可恕!你和吴三桂一样,都是歼臣!……”
随着朱国治被拖走,警卫关上了殿门。陈柯微微出了一会儿神,之后说道:“朱大人也是进士出身吧?”
众人笑了笑。张勋说道:“可能此进士非彼进士。”
陈柯叹了口气,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被满清祸害的大汉子民,脑筋都出问题了。其实咱们汉人原本是没有劣根性的,就是这场国难把大家害了呀。”
郭壮图撇了撇嘴:“那也未必……”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他连忙说道:“啊……我是说,周培公这次领兵压境,事态恐怕有些严重。郡主如果接旨,总归对藩镇的法统不利。但如果不接旨,恐怕会直接引起战火。这对想和平发展的云贵来说,都不是好事啊!”
陈柯便问夏国相:“如果真的开战,我们该怎么应付?”
夏国相说道:“朝庭体量太大,对他来说是兵分两路。但对于我们云贵来说,这是两面受敌,情况不容乐观。况且南方诸国虽给郡主发来贺函,但那只是表面文章。他们无一不想废除与平西王府的贸易条约。一旦开战,这些小国或者观望,甚至趁机倒戈也是有可能的。”
郭壮图说道:“如果实在不行,是否可以和这些国家停止条约?也免得四面受敌。”
陶潜说道:“此事恐怕不妥。要知道我们云贵现在的市场,至少有一半需要靠边境市地出口!如果没有这些生意,纱厂的货往哪儿卖?小商品谁来消费?如果没有进项,让工厂倒闭,工人没有了生计,那比撤藩更不好收拾。”
陶潜现在是云南布政使,实际上干的是巡抚的事情。把朱国治给顶下去了。
陈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说是四面受敌,我觉得未免夸张了一点。安南王朝以前就与我父王交好,我们与之没有发生过边境摩擦,签订的条约也是双方商定的。”
黄梨洲也说道:“广东廉州的水师提督吴宝宇,势力颇大,能影响到广西地界。两广总督金光祖与老朽乃是故旧,与查先生也颇有交情。听说他对平西王府也没有多少成见。”
夏国相微微点头:“不错,十年前我与金老还有过一面之缘。他当时是广西巡抚,官高却并不迂腐,与平西王颇有交情!就是碍于朝庭,不好来往。”
黄梨洲笑道:“这些年,云贵与广西商贸频繁,相知颇甚。若是郡主信得过老臣,老臣愿去一趟广西!愿以大义,说服金大人与平西王府结盟。”
陈柯心中一亮:“果真如此,那可是王府大幸!我与吴将军也颇有渊源,若能结成同盟,湖南之兵就不足为惧了。我想请西华兄陪同老先生同往如何?”
李西华拱手道:“臣义不容辞。这么多年,吴将军也早盼着这么一天,能和郡主再会前缘!”
李西华如今充当陈柯的外事署侍郎,一直和广西那边勾勾搭搭。如今正好促成联盟。
两广总督金光祖并不迂腐,陈柯也早就听说过了。于成龙就是他举荐出来的。
而广西南边的廉州府,虽属广东地界,但和王辅臣的平梁一样,已经被吴氏父子经营多年。他们与金光祖来往不多,却都是陈柯能够拉拢的对象。
陈柯又问道:“四川那边如何解决?”
夏国相说道:“上次撤藩,王爷安插在四川的几员亲信大将都战死了。如今要对抗四川之兵,只能硬打。”
陈柯想了想,便让内侍在殿角挂上了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