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躺在床上,衣服敞开着,露着胸口缠绕的绷带。n∈n∈,.那绷带长时间没换,已经很脏了。
“他穿着医院给住院病人提供的衣服,”芥良对黑人说,“你觉得他从哪来?现在这种时候……还有哪家医院能够让他住?还是说,灾难爆发以后,再到我们遇到他的这段时间,他就这样带着绷带,穿着病号服,在外面游荡。”
“这确实很可疑,”黑人附和道。
“他伤的很严重,绷带已经很旧了,”芥良接着说,“我们应该解开绷带看看。”
黑人走到床的旁边,用手摸了摸瑞克的额头。
“他发烧了,”黑人稍微有点慌张,“被行尸咬到的人都会发烧,等到烧到一定的程度,他们就会死去,然后过几个小时,他们又会重新站起来,见人就咬!”
“解开绷带就知道了。”芥良淡定的说。
于是,黑人同芥良一起,把瑞克身上的绷带解开。伤口位于瑞克的左肋,距离心脏不远,呈圆形,已经基本愈合。看的出来,伤口原先一定很深,直通胸腔。
“不是被咬到的,”芥良想了想对黑人说,“倒像是枪伤。”
“不能掉以轻心。”黑人对芥良说,“以防万一,还得继续绑着他。”
接下来,黑人打来了水,又找来新的绷带,为瑞克清洗伤口,消毒,重新包扎。
天已经快黑了,在黑人给瑞克清洗伤口的时候,黑人小孩带着芥良把窗子都用厚厚的毡布挡了起来,然后点上蜡烛照明。
“晚上,亮光会把行尸招来。”黑人小孩对着芥良解释道。
芥良跟黑人小孩回到放置瑞克的卧室,黑人已经为瑞克包扎好伤口。面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瑞克,黑人小孩显然有点害怕,找了一根棒球棍拿在手里,紧张的看守在床边。
就在这时,瑞克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天花板,显然还没回过神来。然后他将眼睛转向左边,黑人小孩握着棒球棍,正紧张的看着瑞克跃跃欲试;而芥良。则是对着瑞克挤了挤眼睛,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瑞克又将眼睛转向右边。黑人正在洗手,他与瑞克对视了一眼,显然也发现瑞克醒了。
“我们帮你换了绷带,”黑人一边洗手一边对瑞克说道。“已经脏的不行了。”
“你是怎么受的伤?”黑人擦干手,严肃的问着瑞克。
“被枪打的。”瑞克虚弱的回答。
“枪伤?”黑人质问瑞克,“只有枪伤吗?”
“怎么,”瑞克反问道,“光是被枪打还不够惨吗?”
“听我说,朋友,知道规矩吗?我问你答,不准撒谎!”黑人看着瑞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有-没-有-被-咬-过-!?”
“被咬?”瑞克疑问道。
“对,被咬过。”黑人解释道,“或者被挠过!”
“没有,”瑞克回答说,“只是被打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