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吓得浑身发抖,吴瑾道:“太后,陈太妃行为不端,与外臣私相授受,乃是大罪。太后为何前来质问陛下?”
“对,对!太后为何质问朕!?”朱慎锡跳下椅子,往后退。
“哀家就是来问问你,小小年纪,跟谁学的如此歹毒?”
吴瑾压沉了声音,“太后。陛下虽年幼,也是天子,太后这么说,可不太妥当啊。”
“对!太后这是要威胁朕吗?”朱慎锡往两旁一扫,“来,来人!”
朱慎锡以为殿外的侍卫会冲进来保护自己,不想门外竟无一人所动。
朱慎锡有点傻眼,他似乎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他这个天子,根本有名无实。
他扭头看向吴瑾,好像在求救,但吴瑾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好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邓酌此时带着几个人步入殿中,站在何姝身后,对皇帝微微扬起下巴,“陛下方才可是唤人了?”
朱慎锡就是年纪再小,也知道邓酌是何姝的亲信,他有些发傻,吓得不敢出声。
何姝换了口气,质问道:“皇帝方才是想将哀家拿下问罪杀头吗?”
朱慎锡看了眼邓酌,战战兢兢的使劲摇头,“不不是,朕,朕只是口渴,想喝水。”
何姝本想继续追究,但邓酌抢了话道:“来人,给陛下倒水。”
殿内一宫女连忙上前奉水。
朱慎锡端起被子哆里哆嗦,等水杯送到口边时,水已经撒了一半。
等他喝完,邓酌躬身对何姝道:“太后累了,也先回慈庆宫休息吧。”
在朱慎锡喝水的这功夫,何姝渐渐平静,想来邓酌这是专程来给她找台阶的。
是啊,皇帝长大了是不需要我的,反而是我离不开皇帝,即便是我有一天称帝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把皇位传下去?可我却连子嗣都没有。
何姝一甩袖子,离开了乾清宫。
“小小年纪,怎么能……!”回到慈庆宫,何姝仍然义愤,背手在殿内来回踱步。“一定是阮冰兰在背后给皇帝出的点子,就是为了报复陈太妃揭发她的真相。”
邓酌朝窗外一扫,“即便知道,太后也不该如此去质问皇帝。”
“哀家就是生气。皇帝已经知道胡氏是阮冰兰所害,为什么反过来却听那毒妇的,加害陈太妃?呵,那女人也真不怕带坏她儿子?”
“若不是前朝那么多眼睛盯着,哀家真打算让她永远闭嘴!”
邓酌笑了笑,“太后莫急,迟早有的是机会。”
“对付她是有机会,可陈太妃呢?你有没有办法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