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庆一瞧这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太黯淡了。
他印象里的太后,任何时候都是那样阳光灿烂的,灿烂的有时候都叫人睁不开眼,何时有过如此晦暗之气呢?
有点儿吓人。
“太后,小的看您气色不太好,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何姝摇摇头,拖着沉甸甸的步子朝饭桌走过去。落座后,她扫视桌上的饭菜,真是看什么都提不起胃口来。
李长庆用尽量轻快的口吻道:“太后您看,今儿小的给您做了些新菜式,您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何姝拿起筷子,在每道菜上悬空了一阵,最后还是放下了。
“哀家没什么胃口,撤了吧。”
啊?
一口也不吃?
这太不正常了。
我们这位太后,那可是一贯的没心没肺,任何时候都不会吃不下饭去的。怎么今儿个,就没胃口了呢?
李长庆犯了愁,“太后,您……”
“邓酌呢?不是每日下朝,他都来慈庆宫的吗?怎么今日没来?”
李长庆眼珠动了动,“呃,或许是今日有什么事耽搁了。若是太后有事找厂公商议,小的这就去传话。”
“不必了。他想来,自己会来的。”
说完,何姝离开饭桌,失魂落魄的回到寝殿
,往床上一趴,一条腿还在床沿上搭着,就一动不动了。
床下的凳子听见动静,伸了个懒腰,从床底下钻出来,蹲在床前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主人在,而且还一动不动的,它扭了扭屁股,跳上床,试探着在她脸附近闻了闻。
猫:好像还活着。
何姝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发现是凳子在她旁边磨蹭,还不时用那屁股对着她晃。
“乖,不要拿屁股对着哀家。”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凳子便安安静静的卧在她旁边,两手往身下一揣。
嗯?
这家伙也喜欢揣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