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邓醋红果果的奚落一番,何姝额角爆青筋,但碍于眼下有求于人的局势不敢发飙,只得再次走了一回,正常的坐到座位上。

    “这回行了吧?”

    邓酌点头,“走路可以了,不过太后言语有些轻浮,若想服众,还需谨言。”

    言语轻浮?

    天呐!

    “我哪里轻浮?”何姝忍无可忍,气的跳脚。

    相比她的暴躁,邓酌平静的很,侧了侧身不与她正面冲突。

    “只是这自我称谓就有欠妥当。”

    一经提醒,何姝意识到,“不就是要自称哀家嘛。我……哀家就是说了快二十年的我,习惯了而已。那除了这个,就没别的问题了吧?”

    “陋习过多,短短两日,很难纠正,先将两日后首次临朝度过,再慢慢纠正吧。”

    邓酌傲慢的口吻实在叫人不爽,当我什么?扶不上墙阿斗啊?还陋习太多?

    何姝压了压火气,“那就别废话啦,走路说话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哀家对政事一窍不通,若是那些大臣提起刁钻的政事,哀家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眼下最难的事。

    邓酌手托下巴沉思,手指在唇下来回摩挲。

    在殿内踱了几步之后,他嘴角一勾,“太后只需记住一句话,便可应对满朝文武。”

    “什么话?”

    “临朝那日,若是有大臣上书奏事,太后便令他申时去乾清宫候旨。”

    何姝眼珠一转,紧绷的脸上露出笑容,“我明白了,这是缓兵之计。”

    邓酌这个感动,总算明白了一回。

    “太后只要接下奏折,待下朝后,邓酌可代太后处理。”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万一他们揪着不放,怎么办?”

    邓酌双目一沉,认真道:“你乃一朝太后,若已下旨还有人违逆,太后也当拿出太后的威仪才是。”

    “威仪?我现在还有什么威仪可言?”何姝自嘲的叹了口气,“朝堂上大臣们如狼似虎,我被迫要依靠一个……”何姝瞥一眼邓酌,把后面将要说出的词又吞了回去。

    邓酌知道她想说什么,狠狠斜了她一眼,心里暗想:他们是虎狼,你或许还不知道,你所依靠的这个人,是比虎狼更加凶险的。

    “先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