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地生完孩子的那一刻,芳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流失殆尽,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可能是终于确认孩子平平安安地诞生了,看这小家伙的骨骼,应该不难养,容易活,因此一直紧绷的神经组建成的心理防线便在婴儿平安诞生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一丝心理能量去确保自己可以在这场新生命的诞生中存活下来,意识如闪电般迅疾变得模模糊糊。这一倒,把帮她接生的鲁嫂给吓得够呛,害怕她这一倒便再永远坐不起来了。赶紧将自己家保存了将近两年的粟熬成的粥端给芳的身边,用稍微柔和的布沾上热水小心翼翼地给芳擦着额头、双臂、双腿。鲁嫂发现阿芳整个身体时冷时热,还不时颤抖,赶紧拿出自己备用的被子给阿芳盖上。
大概过了将近30分钟后,她才从噩梦与美梦交加的昏迷中醒过来,醒来依旧迷迷糊糊。冰冷的双手双脚开始慢慢回温,不时间迷迷糊糊地嗫嚅几句。鲁嫂小心翼翼地给芳喂食,大概将近吃完小半碗粥的时光,芳才能够维持自己的注意力与意识,不再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鲁嫂小心翼翼地帮阿芳挪动身子,换下已经弄脏的床褥,快速地将新的床褥换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芳慢慢回过神来,眼神里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既有喜悦又有伤感,既有感谢又有愧疚,还有一丝从鬼门关溜过的侥幸与庆幸,眼泪自然地留了出来,真诚地对鲁嫂说道“嫂子,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