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今天会很忙。
青天白日遭遇刺杀之事,司少帅不会善罢甘休。
他穿戴整齐,铁灰色的军服裁剪合度,军官的杀伐咄咄。
他走后,顾轻舟才起来梳洗。
“我昨晚居然睡在这里。”顾轻舟看了眼凌乱的床,有点后怕。
还好,司行霈没把她怎样。
同时,她又想起自己枪杀掉的那个人,浑身一个哆嗦,寒意冒上来。
她赶紧丢开这些回忆。
司行霈给顾轻舟准备了一套天水碧绣缠枝海棠元宝襟旗袍,一双薄薄透明的玻璃袜,羊皮小靴,一件天蓝色英式长款风氅,围上一圈精致的白狐毛。
顾轻舟被司行霈从舞厅拉出来的时候,她刚刚脱了外套跳舞,只剩下中袖旗袍,如今多处破损。
她换好了新的衣裳。
看着凌乱的床,她又将被子仔细叠好。
床上很干净,却也有司行霈清冽的气息,就如他的吻。
顾轻舟蹙眉,迫不及待将被子叠好,再也不肯靠近那床。
司行霈这处别馆很小巧,是一栋精致的两层小楼。
小楼外面,带着一处宽大的院子,院子很整洁干净,种满了常青树,寒冬腊月照样可以看见深绿浓翠。
一条石子铺陈小路,一直通往大门口。
小径两旁,是两个花圃,此刻没有鲜花着锦,花坛有点落寞。
“我怎么回去?”顾轻舟立在窗前,有点犯难。
她下了楼,却见客厅的大门口,毕恭毕敬站着两名副官。
厨房还有一位女佣,煮好了早膳。
“小姐,您早晨好呀。”女佣是朱嫂,司行霈的亲信之一。
这间别馆原本不带佣人来的,都是司行霈自己收拾。
临时派人,是为了照顾顾轻舟。
他不变态的时候,是个处处仔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