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干呕,把裴清沅和魏宝令都吓得不轻。
“这是怎么了?”
“你没事儿吧?”
裴清沅又赶紧叫停了马车。
前后人见了她们这辆马车停下来,便去回禀了赵行。
赵行匆匆而来,停下的时候敲了敲外车厢:“出什么事儿了?”
裴清沅把侧旁小帘撩开来:“方才正说着话,珠珠突然干呕起来,这会儿吐得厉害,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似的,我已经叫人去传御医了。”
赵行面色一沉,快步上去,开了车门,见姜莞脸色微微发白,他递过去一只手,为着魏宝令还在车里,他也不好直接上车去。
裴清沅和魏宝令搀扶着姜莞,把她送到赵行手里去。
赵行是打横把人抱下车的。
姜莞依偎在他怀里,秀眉紧锁,叫人看着都觉得替她难受。
赵行连声音都冷下去:“御医呢?再去催!”
为着姜莞身体不适,钦差卫队全都停了下来。
赵行抱着姜莞回了自己马车上,当然要比魏宝令那驾车宽敞又明亮。
此刻姜莞躺在赵行怀中,赵行怕她不舒服,还取了白兔毛的绒毯给她铺在身下垫着。
胡御医着急忙慌赶来的时候,鬓边还能瞧见汗珠。
他上了车,赵行一摆手,也不叫他请安见礼:“王妃从方才起就干呕不止,别弄这些虚礼,你赶紧来瞧瞧王妃这是怎么了。”
裴清沅和魏宝令都坐在马车里,赵然与姜元瞻则等在马车外。
胡御医连连应是,忙去切脉。
大约不过一刻而已,胡御医面色一喜,收回手来:“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赵行黑着脸:“王妃眼下这般不适,你说什么恭喜!”
“王妃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月份太小了,尚且不显。”
胡御医拱手做礼,连语气都欢喜起来:“按说寻常妇人有孕,多是到了三四月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干呕恶心,会有诸般不适,吐的难受。
可是这个事情总归是因人而异。
许是王妃体质特殊,所以一个多月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