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袁依云忍住了扇过去一巴掌的冲动。
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毫发无损的江浪海对她比出一个wink:“等着。”
根本阻拦不了,自己的身体还在发软,袁依云眼睁睁看着江浪海精力十足地冲向那匹在现场四处冲撞的黑马,
似乎是看准了黑马冲撞的路径,江浪海斜截向黑马欲撞去的方位,没等半秒,黑马一到,江浪海便伸出手抓住它那长长的马鬃。
黑马痛叫一声,四下甩动马头,江浪海抓着马鬃顺势从侧面翻身而上,稳稳骑上了马背,当当骑在正中央。
反应不及,被人骑在身下,黑马简直气炸了肺,发了癫一样上下发力,一时扬起前足,接着猛踢后脚,疯狂颠背,使出全力要把背上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给甩下来。
可惜毫无用处,背上人紧紧抓着它的马鬃,矮着身抱着它的长颈,双腿也发力紧夹着马腹,被抱住夹住的黑马只觉自个快要窒息而死了。
使劲翻腾跳跃,高高跳起、重重落下,往左使劲甩,往右拼命颠,将周围冲撞得混乱一片,黑马使出了全身解数还是无可奈何,被背上人抱着颈部,越抱越紧,已经喘不过气,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黑马在马生即将终结的时刻思考了一秒马生哲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嘶鸣一声,它忍住痛意,收起蹄子停住动作,终于屈服了。
见证了这马心路全历程的系统:【......】
系统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还是个挺有文化的马。】
这么快就投降了?颇觉还不过瘾,看着这马不再挣扎,江浪海跳下马背,拍拍大黑马的马头,在它耳边笑眯眯:“咱们再来几遍耍耍?”
马腿一软,黑马立时跪倒在地,任凭江浪海再怎么扯也不动了。
马:球球你,做个人吧。呜呜。
眼见一场风波似乎停了下来,周围人看江浪海和那大马友好互动,吞口口水,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地艰难挪步了过来。
先不说其他人的惊讶、惊恐、疑惑和吓了个大死等种种交错情绪,PD理清了头绪,先抓最关键的:“现在没事了是好,但这赔偿问题——”
PD意有所指地看向现场被砸倒、砸坏的各类器材机械,只差明说出:“江同学,你看看你,既然参与了搞破坏,那是不是要出点血啊。”
赶过来的袁依云顿时被气到了,顾不得对黑马的恐惧,和PD理论:“江浪海明明阻止了失态更严重,否则人员还要受伤。”
PD正要露出资本家丑恶的嘴脸,暗道抓住一切时机剥削员工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就被抬起马头的那匹大黑马扫了一眼。
黑马那眼睛圆滚滚却格外凶狠,凶光闪着,同时扬起了蹄子,脚一蹬,一只沉重的铁质圆凳便飞了出去。
江浪海很配合地叹口气:“是啊,这赔偿问题,是个问题啊。”
大黑马又扬起了蹄子,正正对着PD,PD霎时腿一抖,悄摸摸挪了个位置,改口迅速,义正言辞:“江同学放心,它不是问题!”
现场便和谐许多,黑马打起了响鼻,不耐又只能强行忍着其他人类对他好奇地观看、甚至上下其手。
黑马恶狠狠地刨了刨地:老子的贞洁可不是给你们这些臭人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