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宫政和殿上。
从顾予棠进殿,皇帝也并不急于让他禀报刺客一事,只让顾予棠在一旁站着,听三皇子阐述他昨天一整日的行程。
据李止森所言,他昨夜之所以会出现在南郡主府,是因为念着南郡主生辰,故而刚忙完城东的琐事便赶回京都了,只是没想过会那么巧碰上南郡主被刺杀。
“依你的意思,南郡主被刺杀一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那韩池怎么会在刺客行凶现场找到了你府邸暗卫的服饰印记?”皇帝说着,将韩池呈上来的证物丢至座下的李止森脚下。
李止森微微俯身将其拾起,垂目看了看,语气平直道“回禀父皇,此为手段低劣的陷害,儿臣并无刺杀心烛妹妹的动机。”
皇帝翻了下手边的折子,一张一合地反复打开合上几次,说“但是朕听说,你近来有在查探南郡主手上的那张《南阵图》?”
李止仍然镇定地道“儿臣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曾打探。”
“是这样吗?”
“是。”
皇帝看向站在最前边的太子,又问道“太子觉得呢?”
太子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温良恭俭,听到皇帝问话,便微微颔首轻声作答“儿臣认为,三弟不是那样的人。”
“你认为不认为的,都是你自个儿的主观想法,也没什么实际性的参考价值。”皇帝淡淡笑了笑,终于把顾予棠叫了出来,“韩郡王说,小侯爷并未抓到昨晚行凶的刺客?”
顾予棠如实道“是。”
“那小侯爷你觉得凶手跟止森有关吗?”
顾予棠清楚得很,皇帝方才对太子说的那句话,不过是借机警醒自己,故而他也只是平平静静地道“未抓到凶手之前,微臣不敢妄断。”
皇帝终于轻轻挑了挑眉,合上了折子,拍板立断“行,那这事就让大理寺去查吧,总要给南郡主一个交代。”
殿上的所有人都明白,皇帝陛下的言外之意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都别逮着三皇子不放了。
从皇宫出来后,韩池叫住了顾予棠,问他要不要去看望陆心烛。
顾予棠没怎么想便拒绝了,只说到时会让下属过去问候一番。
若这是在昨日之前,他或许会同韩池过去一趟,但在陆心烛跟他说了那样的话后,顾予棠便很清楚此后无论如何都要保持距离。
近两日远在南夏国的线人传来消息,说是这段时间南夏有些异常动向,一大批军队驻扎在边关界线以外,很有可能会在年关的节骨眼上出兵。
对此苏晨恨得咬牙切齿,尤其这两日,时不时就要在顾予棠跟前晃——“你说这南夏是不是有毛病,这眼看都要过年了,好好让将士们先过个安稳的好年再打仗不好吗?这下可好了,咱们也得跟着提防。”
顾予棠正在跟副将叮嘱几个要塞卡点布防,听苏晨在他旁边转悠半天了,总算是说了句,“也不一定会打起来。扰乱军心的战术你自己又不是没使过。”
闻言,苏晨轻嗤道“那予棠我跟你讲,南夏这怕是要扰乱自家的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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