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顾映临看起来快要急哭了，焦急地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你看……我不能变成兽形了！”
牧放看顾映临一脸慌张，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自己腿上坐好，安抚道：“别急别急，让我看一下。”
顾映临瘪了瘪嘴，朝着牧放伸出手腕。
牧放执着他的手腕，灵力进去仔细探查。在他们结了神魂契之后，顾映临的灵气仿佛就和他同出一源，他的灵力游走在顾映临的经脉之内顺畅得没有任何阻碍。
但是他也没有察觉到顾映临的身体有任何问题。
并且牧放还发现了一个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为什么你变成人之后……我丝毫看不出你本体是灵兽呢？甚至连妖气都没有。”
顾映临看起来比他更要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顾映临从变成人到现在，当中唯一一点和之前不同便是他们刚刚签订了一个神魂契约。但是牧放前世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上古契约，自然不会连契约有什么副作用都看不出来便用到自己身上，所以按道理，顾映临无法变回原型应该不是契约的问题。
“变成人也没什么不好的，”牧放看向顾映临，纳罕说：“怎么你这一幅害怕的样子？”
顾映临委屈道：“因为我变成人之后你就要咬我。”
牧放：“……不咬你。”
顾映临一喜，便听牧放补充说：“看你表现再决定咬不咬。”
顾映临咽了口唾沫，“……我一定听话！”
“那就好。”牧放在他额头点了一下，一个隐匿符文把他整个覆盖住。顾映临惊奇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消隐。
“灵兽的身份在修真界太不安全，既然连我的神识都无法察觉到你本体是灵兽，想来也不会有旁人能轻易看破你的本体。那么干脆你便以人类的身份。突然出现不好解释，我们出去逛一圈，之后再把你正大光明地带回来。”
顾映临好奇道：“去哪玩？”
牧放说：“广霄宗之前发的灵石还剩两块，我们出去买好吃的去。”
所有弟子都试炼完毕，最终剩了连牧放在内的一百名弟子，第二天登上了前往广霄宗的飞舟。
前来接引的仍然是元书。他被打发来做这些带领新弟子的事，脸上也没有一丝不情愿的表情——实际上他脸上照例什么表情都没有。
“恭喜你们。”他淡淡扫视一眼所有弟子，仿佛就只是照例问候，感觉不到一点真心实意的恭喜之意。
这些刚刚入门的弟子也对元书态度并不十分热切。少有几个弟子原本想要上前去与元书攀谈，也被他的一张冷脸给打消了想法。
弟子们都聚在一处，牧放打量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很快他便从人群当中找到了江云尧的身形。
对方看起来很沉默，不怎么同周围的修士说话，自己默默坐在一旁包扎腿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