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退热,三七止血。
乔乔轻描淡写的点出了那两样药材的功效,然而听在楚云铮的耳中却别有深意。这两样药材在昌河的存量有多少?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移栽种植?
楚云铮正在紫竹院和平顺详谈,而将军府的马车上,江慕乔也正抱着怀里的东西傻笑。
棉棉看着自家姑娘的模样,暗自好笑之余又问,“姑娘,别光抱着这些啊。刚刚安王府里的平安问您要这么多药材干什么呢。”
江慕乔终于回神,“这五味子,我有大用处。”
想到平安当时的语气,她笑意淡了些,“不过,他问我,我却不想说”
棉棉点点头,欲言又止,“奴婢觉得平安……”
江慕乔“嘘”了一声,“我知道。他是安王府的人,我只忍这一次。”
见自家姑娘已经明白了,棉棉也就放心了。
回到江家,弯钩似得月儿已经挂在了树梢,听着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江慕乔叹了口气。
齐氏死了一了百了,可还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翌日清晨,她叫人把已经描出来的药材绣像和小像归拢到一起,让后叫平康给安王府送去。
她则收拾了一些东西,叫人送去了芳华院。
才刚刚用完早膳,便看到兄长气势汹汹的过来,瞧见她以后有些委屈似得,“乔乔,你听说了吗?祖母准备给齐氏风光大葬呢!呸!齐氏也配,她死不足惜!”
江慕乔略带无奈的看他一眼,“兄长,你是平南公世子,就不能文雅些?”
江晗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就因为我是平南公世子,要是连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我还要这世子的身份有何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崔文扬那斯文败类天天装相!”
江慕乔更无语,“你说齐氏就说齐氏,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江晗眼圈都红了,“我自然要提!没有一件事让我顺心的!赏梅宴上咱们侥幸脱困倒也罢了,可还没查到齐氏呢她就上吊了!还有祖母,明知道齐氏不是好东西还风光大葬。最可恨的就是……崔文扬狼子野心他都看不出来吗?你是不知道崔文扬被任命为西征将军之后的嘴脸!我呸!那姓崔的初六出征,皇上还让百官夹道相送呢!我是不想去,我不去!”
江慕乔惊讶的抬眸,“后日就出征?我不知道这事儿。”
江晗猛的叹气,“你自然不知道。我瞧了,安王对你着实不错,他一定不会用这事儿让你烦心。我本来也不该告诉你,可兄长这心里,难受啊!”
江慕乔心道也是,楚云铮对崔文扬讳莫如深,必定不会在她面前提起。
倒是兄长,他抚着胸口长吁短叹,“乔乔,你说今年这事情怎么这么不顺呢?我想着这些糟心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你这里有酒吗?我要大醉三天!”
看着苦闷的兄长,江慕乔摇头,“我这里没酒。便是有酒也不能给你浇愁用。你喝醉了有用吗?崔文扬顶替了爹西征将领的位子,那满朝文武包括圣上都盯着咱们家呢!你若是不去,不是凭白落下话柄?”
江晗一愣,表情苦涩至极,“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必须得去。”
“是。”江慕乔有些不忍心道,“你不但得去,还得发自肺腑的欢送他,祝福他旗开得胜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