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别听他瞎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胡氏道。
“老爷,胡氏的孩子的确是我的……”吴青咬牙切齿道,胡氏红着眼推攘他:“吴青!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与你有什么恩怨,你为何要害死我来!”吴青捂着胸口,道:“你与我没有恩怨?你若是与我没有恩怨,你怎会想害死我来……”
他说罢,缓缓撩开手臂,只见上头的皮肤已经腐烂,有的甚至已经化脓。虞姝瞧见这伤,心头一惊,她跟着林淮学医多年,一眼就认出这是百花草留下的伤。
“老爷,这是个毒妇,存儿是我的孩子……她……她不想此事暴露……所以……所以……”吴青咽下一口残血,“所以想害我性命……”
“我若是真想害你性命,我怎会在你胸口留下一个牌匾!吴青,你有没有脑子!”
胡氏气急败坏,狠狠跺着脚道。这些年生,自己也给他过不少银两,甚至有想过,若是日后存儿当了家,她也可在私下买个田地与他好好过日子。可是他呢?却狠狠踩她一脚,算来算去,终究是她错付了,当初就不该与他产生联系,如今搅弄不清,把自己凭白搭了进去。
吴青咽下一口唾沫:“这个牌匾是我自己挂的……”他顿了顿,“我若不挂这牌匾,怎会引来这么多人,怎会被人抬入府中,又怎会见到你这个毒妇。”
胡氏的腿儿已快要打颤,她退后两步,欲要向顾城修解释时,顾城修却道:“吴青,你凭什么说孩子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胡氏的胸口有一颗红痣……”
吴青的话还未落,胡氏已冲上前撕扯吴青:“你够了!你胡说什么!吴青,你毁了我还不够么!你真的要毁了存儿吗?存儿心智不全,若不留在府中……”
“来人啊!将胡氏拉开!”张蓉吩咐道。吴青原本伤痕累累的脸又多了几条指甲印记,胡氏猩红着眼,震怒地盯着他。自己好说歹说,从未亏待过吴青,他如今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陷于如此境地。胡氏只觉天快要塌下,而自己的人生,孩子的人生已经彻底的完蛋。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张蓉问,“胡氏,老爷待你如此之好,你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心头可有一点愧疚?”
胡氏慌张地跪下,攥住虞城修的裤腿痛哭流涕道:“老爷,我错了!我当初并非是存心的,是吴青,是吴青来强迫我的,我不敢说,是因为怕你知晓后会嫌弃我来,我的心完完全全是属于老爷您的!”
吴青听她如此说,也知她是想彻底摆脱与自己的关系,忙道:“你这奸诈的妇人,我强迫你一次,难道还能强迫你第二次不成,你明明就是心甘情愿,你我二人哪里有强迫之说?”
“你胡说!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做过……”胡姨娘道。
吴青听她此话,冷呵道:“我没有胡说,咱们二人私会都被人瞧见过。当时咱们正在后山说话,正好被人偷听到,你跟我说,是王妃偷听的……”
“什么?”虞城修心重重一震,转而看向内室,“虞姝,你出来!你真的偷听到他们说话了?”
虞姝微怔,随即出了房中。她目光轻轻地掠过虞珍,虞珍勾了勾唇,挑衅地回以目光。虞姝扁扁嘴,其实早已猜测到虞珍会将自己拉下水,如今虞韵已不成事,虞城修的精力应该会向自己靠来,若是与自己产生嫌隙,那他所能依靠的子女,就是虞珍了。
“父亲,我是偷听到的,当时是虞姝嫁给王爷不久,回府探亲时瞧见的,”虞姝道,“当时他们发现我偷听,还想杀了我来。当时我小,并不知晓他们二人在做什么,将此事告诉身边婢子后,才懂得是偷情。
我把此事告知王爷后,王爷早已写了匿名书信给了母亲,让母亲处理此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母亲并未处理,虞姝也很是奇怪。”
虞姝轻而易举地就将球踢给了张蓉。
虞姝年纪小,她不懂得如此情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张蓉却不是,她既然很早就知晓此情况,却一直没有告知虞城修,甚至也没有调查此事,反而散播谣言。
张蓉面色微僵,原来写匿名信的人竟然是奉亲王,她一直以为是府中想讨好她的人。虞城修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一件丑事,竟是引出如此多的弯弯绕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