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枣听着愣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虽然她向来粗心大意,但在个别的时候还是很敏锐的。
虽然何悠表现的很平静,但隐约间,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别样的情绪。
于是,她也就没有追问,只是闷头跟上。
随便找了个拉客的车,谈妥了,到地方十块钱。
不过除了两人,又栽了一个到镇中心的短途客,这样就显得很挤了。
不过好在行驶途中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穿过了嘈杂的市场,车子一拐,就朝着镇子边上那座山跑了过去。
没错,小青山镇的确有一座小青山。
不高,严格意义上讲,说是“山”都有些勉强,只能算是个大土包
伫立在镇子边缘。
因为太小了,所以也没什么开发价值。
上面只修了个庙,平常也没什么人去。
何悠的家就在山脚,也是整个镇子最边缘的房子了。
院子不大,只有几间平房,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清净些。
何悠模糊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是跟着父母住在宁城市区里。
只不过因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原本的小区隔音又不好,所以,那时候还年轻的父母毅然卖掉了楼房,跑到这个偏僻的小镇,购置了个院子。
图的就是清净。
当然,真正的乡下更安静,可基础设施又不齐全了。
从打真正记事起,何悠就生活在山脚下的院子里,一晃,就是十几年。
高中的时候,父母外出做生意,出了车祸,于是,也就剩下了他自己。
其实何悠一直怀疑父母的意外和自己耳朵的毛病有些关系。
他记得,自己父亲耳朵也不大好,虽然不至于发展到“特异功能”的程度,但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头疼,彻夜难眠。
而出车祸那天夜晚,恰好就是满月。
于是,这也成了他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