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官办的学府共有两家,一是太学,二是府学。就在当天晚上,君上要观看蹴鞠比赛的消息传到了府学里,府学的院长,天下第一的厚脸皮要求参赛,也组建了四支蹴鞠学子队,打算明天让君上好好看看。
话说官办的学府只有两家,其中的争夺肯定不会很平淡,谁都想当第一?在和太学不对付这一块儿。府学的气质,拿捏的是准准的。
第二日君上穿着常服前往观看,坐在一处着明黄维账的亭子内,届时还有些春寒。君上身边的宫女太监和文武大臣一个个的都不敢让君上吹寒风遮挡的死死的。连火盆都已经堆起来了。
比赛还没有开始,周围已经挤满了,由于君上亲临,为了保证安全,周围百姓已经不允许入内观看。但参加比赛的学子们早已热闹的准备起来,一个个磨拳擦手,是要展示一番。
户部尚书的小儿子林沂紧张的有些头晕,他呆呆地望着君上呆的亭子。在他旁边的好友和同窗此时郑鼎璋的同林沂说:“我怎么觉得我的小腿没有力气?”
“是吗?我也是,好紧张啊!我觉得现在呼吸都有点困难”
“对呀,我爹知道君上要亲自来观看,一晚上都看着我锻炼跑步,累死个人啊!”
“呵,谁不是这样啊?”
……………
场上踢蹴鞠的大多还是没有立冠的年轻小伙子,知道君上要来,还有许多文武大臣观看,一个个激动的热血沸腾。每个人都想光宗耀祖!
顾知同身旁的人说:“现在天还是有些冷的,可你瞧瞧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短袖。果然是年轻有激情啊!”
也是同样的年纪,他们都穿着短袖在那里奔跑,而顾知还披着一件狐裘。
李福看着君上有些白的脸,十分心疼。小心翼翼的为她奉上一杯热茶。“已经都热过身了,跑了一圈了,肯定是不冷的,到底是年轻火力很足,也是不怕。”
“即便如此,也要好好照看才是,去吩咐下去准备好保暖的衣物和姜汤。让学府的人都注意着点儿。”
“是,奴才这就去”李福让人去通知下去。
这两个学府之间的比赛,这是人声鼎赫,热闹非凡。声音传出了很远很远。
言正与同窗在郊外踏青,远远的便听到了这热闹的声音。同窗笑语道:“这番热闹的景象,许久未见。若不是我实在没有兴趣,定是要过去看上一看。”
言正表情淡淡的,一身白衣,样貌那是风流潇洒,气宇轩昂。隐隐约约中透露着一股逼人的气势。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
“这般大张旗鼓,无非是献殷勤”言正道。
同窗回道:“也是,如今天下正处于困苦时期。不过也是该庆幸当今君上不是昏君。否则这人间又是怎样一番惨淡境界。”
言正对着那一番热闹的景象,讽刺之意不言而喻,他自五年前考中解元后便外出游学,在这过程中,他见识了民间疾苦和贪官污吏。如今,百姓正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当今君上却被权臣欺压,毫无作为。难免令人心生哀怨。久而久之,他不想要着进入仕途。实在是对这些当官的人已经失望。
同窗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去理会。
他也明白言正的想法,如今大秦表面上风和日丽,但明眼人都知道早已是强弩之末。而这登上皇位的还是一个病弱的女子,且不说其本身为女子就不战优势。便是这内忧外患,群狼环伺之下,安然能够高做其位。一旦病弱的皇帝一死,国家便会陷入慌乱之中。可就算她侥幸不死。又如何驯服这些饿狼呢?去收复关外湿地,矫正内地之风。
说来也着实令人担忧……
这场热闹鼎沸的蹴鞠比赛,踢的人是十分痛快,观看的人那也是满心满足。尤其是这些年轻人,一下场便有人送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和衣物,更在得知是君上特意嘱咐后,一个个的忍不住心意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