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而言,霍景斯还没接诊过这么严重的病情,他想跟病人来交流,可他一直深陷于自己打人的愧疚,无论何时何地都在道歉,表情痛苦抱着自己脑袋,不停念着对不起。

    “打人的并不是你,现在的治疗对于你来说,是要消除其中的那个“你”,你不用愧疚。”

    他抓着自己短发,y是在往下撕扯。

    “可以跟我说说,是在什么时候,你才会产生第二个人格,这些在发病前有什么征兆?”

    “对不起,对不起。”席庆辽小声念叨,不停重复,眉头紧皱把自己封闭,他陷入了一个Si循环中。

    或许是他这种懦弱的X子,才导致第二人格有机可趁的进来。

    霍景斯放着音乐,尝试让他冷静,也开始发愁撑着下巴,望着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不由的心疼。

    “席先生,试着深呼x1,尽量不要去想那些事。”

    他拉开cH0U屉,将一张零散的拼图递给他:“你试着用它来冷静。”

    五颜六sE的拼图,他呼x1急促,捏起一块,颤抖放在边角的位置上。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才有的第二人格吗?”霍景斯交叉着手指问道他。

    “记不清了。”他薄唇里虚弱吐着,用手指支撑额头,深思熟虑:“大概,半个月前吧。”

    半个月前,跟她说的时间的确差不了多少。

    “在“他”来之前,有发生过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不清楚。”

    “平时有觉得身T哪里难受,或者是突然疼痛?”

    “大概没有。”

    他显然冷静了很多,另一只手捏着拼图一块块的拼上去,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服用的药物你还记得清楚吗?”

    “五氟利多片,富马酸喹硫平片和舒必利。”

    “平时服用多少。”

    “三片,四片,有时候是五片。”

    他眯起眼,一手撑着额头,听说话的声音稳定,流畅,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拼图组装好了。

    敲门声响起。

    霍景斯对他说了句稍等,起身去开门,花瑾担忧朝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