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注意我这里一下。」严书yAn身为班长,趁着老师还没进班,站在讲台前挥舞着手,可台下还是各聊各的,叽叽喳喳地不停讲话,她的声音被y生生盖过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要做什麽,她又再大吼了几次,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张玄良不忍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这麽卖力,还是镇不住班上那帮Ai讲话的兔崽子,叹了口气,接着跟着走上讲台,用力拍桌,嘶吼道:「安静,注意,看前面!班长有事要宣布。」
「张哥你不要以为你这口头禅是往哪学的啊。」李珂哈哈大笑,跟着旁边蒋译城聊了起来,他本来就是内敛的X格,恰巧跟李珂这个快乐果坐在一起才稍微多话了点。
「你闭嘴,安静听着。」张玄良没好气的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书yAn趁机将交办的事项一一讲完:「家里离的b较远的、需要住学校宿舍的人,下课来找我回条,签名後交回。还有那些没交学期成绩单的,明天最後期限了啊。」
李珂听到後句话,立刻哀号出声,他上学期虽然是全过,但算下来也是一班倒数前几名,勉强挤进菁英班,但还是处在吊车尾。其他没有交的人,也几乎都是同样的情况,不敢把成绩单拿给家长签,就一拖再拖,想着哪天老涂忘了收,也就能逃过一劫。
「yAn姊,你能帮我代签吗?求求你了,你字b较好看,稍微改一下字T,应该能过得了老涂的法眼。」李珂哀求道。
「嗯?凭什麽。」这会儿严书yAn气势倒是涨了许多,cHa着腰直问道。
庄帝丘也是个损友,平时嘲笑他也就算了,现在还火上浇油:「对啊李珂,你不是说你爸还奖励你一顿大餐吗?现在在怕什麽!」
李珂越听越心虚﹑,最後缩成一团,声音也逐渐变小,带有点哭腔:「我只跟他说能留在一班,没说是一班的吊车尾啊。」
「尴尬,你完了。」庄帝丘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前面有多热闹,最後一排就有多安静。
游宁生自从数学考卷被抢走後,就换了张地理考卷继续刷,原因不为别的,因为附图多,好继续摧残,没过五分钟,那张被戳烂的等高线图又被余黟没收走了,他没有办法,又转战其他科,但最後都因为摧残得太过分,被身旁那个无聊的没收机器给拿走了,足足收走了五六张,包括讲义们也无一幸免。
「我手里没题目可写了,还一张给我吧。」游宁生盯着课本出神,十分钟後终於受不了无聊的课堂,只好贴到余黟旁边,尽可能的SaO扰他。没过多久,游宁生整个人都躺在他的身上,这让余黟b不得已要动手接住这只乱动的小猫,游宁生趁势在位子上作乱,一会儿抢他笔,一会儿又跟他要糖吃。余黟盯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小朋友,知道是待不住课堂无聊了,於是整个人身T向後靠,让他能躺在自己脚上。
「无聊就睡吧。」
「那我睡一下,老师叫我要给我打暗号。」游宁生整个人消失在桌前,在他腿上乔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欢乐的盖着外套睡Si了。
余黟抿着嘴,怕自己一动就会惊醒到怀中人。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纸上,上面零零散散地写着几条句子,是他最近新构思出的悬疑,他一边给自己出题,一边盘着题目的逻辑X,以及可能误导读者的线索点。
「来,游宁生你回答一下简报上的问题。」老涂巡视了一眼台下,一眼就看到那个明显蔫下去的空洞,忍不住笑出声。
余黟戳了下外套鼓起的那块,而後立刻探出一颗头,用嘴型问懒懒地问:「怎麽了?」
「老师叫你回答投影片问题。」余黟低语道,喉结轻轻滚了滚。
游宁生才刚躺下来没几分钟,打着哈欠坐起身,开玩笑地说:「喔,不能代答吗?」
「你问老涂。」余黟用眼神示意前面那张简报,上面问的是课外新诗题,但对於游宁生简直是小菜一叠,因为这篇题他之前就写过了,看见那句熟悉的文字叙述,连选项答案都没有更动过,他完全不拖泥带水地讲出了正确答案。
「这简单啊,不就B嘛。」
老涂挑了挑眉,以为他只是随便蒙的,就好奇的问:「为什麽可以这麽肯定,在我看来A的叙述跟B差不多啊?」
「鲸向海嘛,他的诗我还是看过的。现在的题目都这麽新了吗?之前考来考去都是《再别康桥》,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