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低头垂眸从望天的动作改变成了瞧望地面,现在的他,在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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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丞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可怜到孤苦无依。
二人保持这个动作静谧了好一会,夏侯丞精神奕奕的眸眼中参带着肯定的瞅着宁王开口道:“我来嫁,如果不是我老六也不会这样,爹也不用这么为难。”
宁王低垂的眸眼倏地抬起,盯着夏侯丞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的又苦又甜:“你嫁?别傻了……孔汝钦想要的是老大,现在不是因为自责而意气用事的时候,裔儿很需要他,我就要满足他的条件,而63月儿清冷着身子高挂夜空,用散发的淡淡银光豁达的照耀着若大的巫医谷,蹲在厢房外焦急等待的夏侯丞,浑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忧愁。
蹙眉间跟着眸眼颤动的泪痣,散发着让人沉溺的柔弱,他的心被逐渐流逝的时间剥夺的几乎接近了交瘁,因为孔汝钦与宁王从进入房间那一刻,直至现在夜静而更深,都没有出来的迹象。
他不知道老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那一掌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让他心中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时间恍惚而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丞正在呆愣时只听‘吱’的一声开门声,让他反射性的站起身来慌忙的转身,却看到孔汝钦一脸疲惫的揉着膀间走了出来。
“老六怎么样?”
孔汝钦疲累的望着夏侯丞,午时前所见的儒雅淡然已经从他的身上荡然无存了,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音色中带着浓浓的嘶哑:“说不清楚,但是今晚最好不要进去打扰他。”音落,人也直径的踱步而走。
夏侯丞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毕竟老六这样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孔汝钦的话,孔汝钦警告的神情,让他铭记于心,迫使他止住了想要朝里走去的步伐。
“小二?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宁王的声音里虽然满含着惊讶但是却抑制住了拔高的音量,因为他怕吵着房间里的人休息。
“爹……老六怎么样?我真的想去看他一眼……”夏侯丞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又后悔了,明明孔汝钦不让他进去打扰。
“去吧……不要发出声音……”宁王从夏侯丞的眸眼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孔汝钦是交代过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探望,可……夏侯丞如今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他着实的拒绝不了。
“谢谢爹……”
得到了进去探望的允许,夏侯丞竟然有种眼泪要掉下来的感动。
宁王微笑着对着他点头,小声道:“进去吧,看一眼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侯丞轻轻的嗯着,随即轻轻的迈着小步伐,诺诺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踏进厢房内,扑鼻的药草味血腥味然使夏侯丞紧蹙着双眉,但他眸眼的视线便一直放在不远处的那张床上,双脚不由自主的一点点的靠近……在靠近……
从远处要看那胸腔微弱的动荡让夏侯丞的心安不少,可真是靠近时,他的心竟忍不住的抽痛着。
老六浑身上下都是扎过针的痕迹,不仅这样,他的手腕处还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像是被放了血,对于身体本就不好的他,现在又被扎针又被放血……
心钻痛,自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而他能做的却只有旁观……
转身默默的踱步离开,不能再看了,越看心越疼,越看他就越自责,当初想着要保护他的,现在却成了伤害他的那一个。
又是‘吱’的一声开门声,宁王等来了夏侯丞走出的身形,望着他之说了一句‘去那边亭子坐坐吧,’其他的并未多说。
夏侯丞跨过门槛,轻轻的对上房门后,然后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