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夏侯丞撩起袍衫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啊啊啊’的哀嚎,说实话他是吓的,被老六吓到了,可是,聪明如他还是这么轻松的从他的魔抓中混了出来。
夏侯丞轻松的跃上房顶,忧愁的望了望天,在心里叹息:看来今晚还是不能再府内休息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外面比较安全。
雨花楼在城内就是夏侯丞的圣地,只要熟悉他的人,往雨花楼里一站十次有九次半能找到他,那半次多半是被王府的人提溜回去了。
“哎呦……二爷……濂溪等你好久了,一直在念叨着你,你也不去看看她!”步入雨花楼,夏侯丞每每听到的都是老鸨子恶心死人的声音。
“不去了,今日我去看看离纷。”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没有心情玩那些有的没的。
老鸨子一听夏侯丞的话,为难的吱唔着:“离纷啊……她现在有客人……所以还请二爷您……”
“滚!老子今晚就找离纷!”夏侯丞一腔怒火本打算压制下去,偏偏有人自动送上门让他爆发,也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二爷……您真的不能过去……”老鸨子抓着夏侯丞衣袖,声音中参杂的全是恳求。
“滚!老子心烦!”其实过多的心烦使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六没有过来追他?这一点都不像是他的风格,偏偏这也成了事实,一般不在乎一个人才不屑与之纠缠,很明显某人就是不屑他。
不屑就不屑呗,至少要跟他算清楚自己轻犯的事情,不然总感觉,他这样做像是在放任自己为所欲为,好不习惯,真的好不习惯,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呢?还是说他等着自己主动认错上钩,然后狠狠的把自己教训一顿?真够卑鄙的!
“二爷……你真的不能上去……”老鸨子不顾一切的跟着夏侯丞,一路拉扯着他,阻止他上去找离纷。
可惜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nǎ里能拉的住夏侯丞这种身手非凡的七尺男儿。
冲进二楼的夏侯丞,在老鸨子叽叽喳喳的阻拦下,砰然的推开了那面房门,大步的跨进厢房之内,看到的却是自己后悔也来不及的一幕。
“银……月……”还是那张如妖魔般的邪魅之面,比起那晚的阴戾,似乎现在还像个正常的人,即使他真的像个正常的人,夏侯丞也永远的不想看到他。
“哦?风流儿……”
清冷到没有一丝情绪的音涩,轻轻的震撼了夏侯丞心,那种源源不断的恐惧在袭击他的一切,就像是那个映在身上反复疼痛的齿痕一般讨厌。
跑……这是夏侯丞反应过来之时的第一想法,他不能在落在他的手上。
“想跑吗?”如果他只是银月的话,或许看不出他想做什么,但是近时间他作为夏侯裔对于他的一切,算是看的很彻底,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能把他看穿,抬手,几片花瓣形的暗器分别射在他的腿上以及脚裸。
“嘶……”夏侯丞深锁双眉,忍住疼痛不顾一切的逃出有银月所在的房间,比起腿上的疼痛,他最恐惧的还是眼前这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人。
“哦……本尊就如此可怕吗?”银月被夏侯丞这一举动逗笑,本来他有要事在身,是不想追究这个多次触犯他底线的人,没想到当自己脱下那层伪装的时候,他又自投罗网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是不是天要亡他呢?
夏侯丞着急的逃出雨花楼,可惜双腿逐渐的使不上力气了,不用猜想也知道暗器上下了药,顿时他的恶性子又爆发了,一路上一边挪步慢走一边骂骂咧咧:“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毒蝎子…阴狠毒辣的家伙,你就应该早死早托生。”
房间内银月缓慢的起身,整理着并未凌乱的衣衫,准备踏出厢房。
“教主!属下多嘴,您认识……二爷?”离纷粉黛小巧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关心,但,关心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怎么?你对他有情!”银月听言,邪眸半眯射出寒冷之光。
“不!离纷只是好奇他对您这么无礼,你为何不追究,就这样放他走了。”离纷紧张的攥拳,银月的眼睛就像是有读心术一般,跟他对视的瞬间,自然而然便觉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