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和你一起忙活。”祝问荆吃完饭,等她吃饱了,又接过她吃剩的碗,大口吃起来。

    阿橘托腮看他,他可真不浪费粮食,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的。她尽量多吃了,可是每次都吃不完,只能交给祝问荆。

    以后还怎么养小鸡呢,阿橘很郁闷。

    洗完了碗,祝问荆已经在撒种子了,阿橘也连忙过去了,“这些种子够吗?”

    祝问荆把菜园子建的大了一点,阿橘担心种子太少了。

    “没事,大一点也没占什么地方。”祝问荆没有抬头,依然专注的动作。

    阿橘看着祝问荆的姿势,忽然想起了那个医馆里的哥哥,做事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专注,没事的时候也会耐心的陪她玩。

    在她的记忆里,那个哥哥好高好高,当时还是一个小萝卜头的她只能仰着脸看他。

    可惜她已经忘了那个哥哥的模样,也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阿橘心不在焉的想着,很快就撒完了手里的种子,她站起身,头却晕的厉害,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地上的时候,祝问荆扑上来抱住了她。

    他皱眉摸着她的脉搏,“怎么这么虚弱?”

    阿橘连忙逃开他的怀抱,红着脸看他一眼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体虚的缘故,蹲的久了就会头晕。

    祝问荆上前,阿橘不由得后退几步,他却不由分说的把她扶到屋子里把脉。

    阿橘头还有些晕,呆呆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认真沉思的模样很好看,很像医馆里的哥哥。

    她摇摇头,今日是怎么了,那个哥哥肯定还待在医馆里,怎么可能是祝问荆呢。

    祝问荆闭上眼睛,在她脉搏上停了许久才睁开眼,沉吟片刻,认真的问她:“你的葵水稳定吗?”

    阿橘脸一红,怎么问这个问题。

    她不想回答,可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只好把他当成医馆里的郎中,小声说了。

    祝问荆点点头,又问她:“怕苦吗?”

    阿橘猛地想起祝问荆给她熬得那碗药,又腥又苦,她差点吐出来。

    她连忙点点头,心有余悸地想,千万别再让她喝苦药了。

    “你太怕苦,”祝问荆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以前我见过一个病人,一大碗苦药一口气喝完了,也没说一个苦字。”

    还有这样的人?阿橘愣住了,忙问他,“为什么啊?”

    因为他的女儿正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怎么可能让女儿伤心。

    顿了下,祝问荆看了阿橘一眼,那个人就是她爹爹,她全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