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叶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却感觉整个人正在移动当中。他用力眨了眨眼睛,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没有冒然起身,而是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可以移动的病床上,有人正推着他沿着一条笔直的走廊行进。天花板上的灯管不住的闪烁着,像是许久都无人修理或更换。
这时,保安老乔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传来。
“小伙子,你也不能怪博士太狠心,她这也都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望叶的身子一动不动,心中却在暗骂。
你们这种行为和绑架又有什么区别?居然还有脸说是在救人?
望叶试着挪动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胳膊,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全身被锁扣和皮带牢牢的固定在了病床上。这让他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再一次的破灭了。
居然被捆起来了……这下要完蛋了……
这是一种捆绑狂躁者专用的锁具,异常的结实耐磨,想要挣脱开它又谈何容易。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腰插电棍的保安,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本来是为了救人而来,现在连他也成了人家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保安并未察觉到望叶此刻的异动,还在一边推动着病床一边自言自语道:
“我有一个女儿,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她妈妈死的早,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可是就在五年前,一场意外却让她变成了植物人。她可是我的心头肉啊,出事儿那年她才十五岁……唉。”老乔一声叹息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那几年,我带着她四处求医,想着就算用我这条命去换,也要把女儿唤醒。家里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我就背着她走遍一座座城市中大大小小的医院和研究机构。几乎把所有能使的办法都试过了,结果女儿还是没能醒来。
直到那天,琴博士找到了我们父女俩。在那间只能放得两张床的出租屋里,她告诉了我能治好女儿的办法,并表示愿意无偿为我女儿进行治疗。
就在一年前,我的女儿苏醒了。经过了康复训练,现在的她已经在读大学了。
作为答谢,我便主动要求留在博士身边为她工作。别看她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但其实她可是个好人呐。”
把我朋友弄成昏迷不醒,还拿麻药射我的腿,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好人的所作所为?还有你……居然用电棍在背后偷袭我,你也是她的帮凶!
望叶的表面一动不动,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紧咬牙齿,等待着翻盘的机会。
“你也别怪我下手太重,刚才那种情况为了救下琴博士,我也只能这么对待你了。待会儿等你醒过来,也不要做过多的反抗,博士她不会伤害你的。”
保安老乔的喋喋不休,也许是为了减少自己内心的负罪感。毕竟在普通人看来,他们的种种行为已经属于罪恶的范畴。
保安老乔将望叶推进了一间装有各种奇怪设备的房间,他拍了拍望叶的脸颊,以此来确认他是否苏醒。
当他看到望叶脖子上那被电击留下的焦黑伤痕时,不禁哀叹道:
“对不起啊,小伙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说罢,他将束缚住望叶的锁扣一个个的解开,准备将他抬到一旁的实验台上去。
望叶等的正是这一刻,当最后一个锁扣被解开的瞬间,他猛得翻身而起,一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伸向了插在保安老乔腰间的电棍。
“唉!你!”保安老乔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电棍便已经异主。
望叶得手后,用电棍一端狠狠戳击老乔的腹部,这积怨已久的一击,顿时让老乔吃痛的连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