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婳站在帷帐一侧侍奉。
淳安这话说的随意,没避着父母。
祝余也没往心上却,也不怕双默起了反心。双默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这大凉早晚得交到他的手上。
“多结交一些江湖之人,也是好的!只是双默也该多交一些文人了,这岁,便留在我这处吧!合该学习一下大凉的文化,了解大凉的风土人情了。”
祝余房中气味芬芳,若香草般芬芳,沁人心脾。
淳安和丹栀闻着这味道都意外舒心,不由得竟然都有些瞌睡了。
本是随口一说。
祝余这话落了,淳安倒是精神了。
丹栀仍在一旁打瞌睡。
“那胡地的事务谁管?”
祝余瞧了她一眼,“你管!大凉怎么也不会直接交给双默,也得是你先继位。”
淳安心懒,自然不愿意管。
在心里打腹稿,想着如何拒绝了祝余。
“这事儿,你莫要多说,我决心已定!且这事儿,你父皇已经同他双默说了,双默也同意了。”
事情已成定局,淳安只得认命。
双默在大凉住了下来。
官员们有诸多的揣测,有的觉得,圣上是将他的亲外甥作为质子。
胡地也怨声载道。
很多人也拿着这事儿为难淳安。
觉得淳安的心在大凉,对胡地不忠心,有害胡地之心。
淳安回去的处境也着实不好。
倒是玉黛回来了,里里外外帮衬了淳安不少。
三年后,双默带着绪揽月回来了。
玉黛一直都是隐忍克制的,瞧见了双默和其他女人郎情妾意,嬉笑怒骂,她醋了,酸了。
眼神瞬然变得阴翳,脸色沉沉,轻颔首,眸下阴影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