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把油擦在我身上,我就不能把血擦在你身上?”
天!他居然知道?!
“那个……”,相因连忙转移话题:“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吐血?”
老头捻着胡须道:“哦,这是新药,正好用他试试疗效。”
“……”敢用太子试药?
钟离述哼笑,“呵,老头,我要是在你手里死了,你这一世英名也就毁了。”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人都道我争名逐利,可这名算个什么,百世流芳和遗臭万年,那不都是万年的王八,管他好孬,这利才是真格的。我一天不把你治好,你就得一天养着我,那我不就赚大发了。”
相因听着,心中苦笑,这都什么强词夺理?
钟离述又惬意地将腿伸直,两条大长腿交叠着,“你一天不治好本太子,就一天吃不到烤鸭,这利又如何?”
“你!”老头吹胡子瞪眼睛,显然烤鸭的诱惑比任何金银都大。
相因看这一老一少,都没个正形,不禁头痛。
老头站起来,朝钟离述背上用力拍了几下,钟离述再次吐了几口血,只是血色渐渐鲜红无凝,倒不似一开始发黑浓郁。
相因看不懂,这老头到底是报复性地让钟离述疼呢,还是真的在救治他?毕竟能被钟离述养在府里还能这么跟他说话不被打死的,必然是有些斤两。
药喝完后,梧然收拾干净,相因送老头出去,还是忍不住悄悄问:“方才太子究竟为何吐血?”
老头神秘兮兮把她拉到一边,问:“真想知道?”
相因虔诚地点点头,老头神秘兮兮地伸了五根手指头出来。
“手?太子的手有问题?经脉不通?”
“啧,不对。”老头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又将五根手指往她眼前送了送。
“五?”相因想起刚才老头那一番歪理,又想想自己从前敲诈勒索时的神态,貌似与老头现在这副神秘兮兮的嘴脸相差无几,“五十两银子您告诉我?”
老头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但还是不对。”
相因看到他点头时燃起的希望随着他的话语又灭了下去,“那是什么啊?请您告诉我吧。”
老头吊足了胃口,道:“五只烤鸭,我告诉你。”
相因严肃反应了下,点点头。
老头看了看屋内,钟离述精神很差,已经被梧然扶到内室休息,他压低声音道:“但是,别让太子知道你给我做烤鸭哦。”
相因点头点得更认真了,无意识攥紧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