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远房表妹,白修筠见过一回,生的还算貌美端庄,性子贞静,与他碰着的时候,喊过一声表哥。
说话的声音柔弱中和,不似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奶狼包子。
包子是她的伪装,奶狼是她的本性。
没长大,已经会吃人了。
小乞丐的调子软巴巴的,便是不委屈,你听她说话也觉得像是她在委屈,要人爱怜,要人哄。
分明就不是这样。
她才是欺负人的恶霸,装可怜只是她的皮相罢了。
“............”
说起来便烦,白修筠手要是活动自由,肯定要拧她耳朵,叱她一顿。
再不济,好歹也能反抗反抗。
你说说她,闲着便闲着,她搁这里叫唤什么。
嘤嘤咛咛,话不停音哼来哼去。
扰人清幽。
白家破灭,那门亲事此后便再没有过交集。
亲事没传出去,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算少,只为京中圈内知晓,所以没人提及,毕竟朝政敏感,没人会拎不明白。
要说剩下的,唯一的交集,便是那块腰间的小玉。
是二人的结亲契物。
藏在腰间,便是怕人搜集,连累苏家。
小玉早被他拨舍,给小乞丐拿去当了。
他不掺合这些话题眼子,爱逗趣打闹的同龄贵胄也不会将他牵扯进来。
如今白修筠却深想,他置身事外,原来冥冥中早有注定。
他和那些被提在嘴边任人调笑的外室女,并无区别。
都是叫人折辱欺压的。
只不过他更可怜些,自高处跌落,生不如死。
白修筠敛下睫毛,思绪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