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严肃地道:“这个法可不对,典型的过河拆桥,若没有我这双灵巧的双手时时勤揉捏,闲暇多研磨,能长这么大?应该感恩才对,按理来,以后每次见到我时,都应该把衣襟一拉,充满感激和诚意的对我,‘来吧,揉搓我吧’……”
东阳被逗笑了,红着脸狠狠捶了他一记,道:“我若真这么干,以后我还做不做人了?”
默然片刻,东阳忽然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里,大一些?”
李素笑道:“不一定,只要是心爱的人,大都可以,比如吧,是荷包蛋我也喜欢,金桔我也喜欢,哪怕得一马平川的平地上长两颗粉刺,我也喜欢……”
李素越,东阳脸色越绿,最后已然俏脸含煞,杀机森然。然后,得滔滔不绝的李素便忽然感到肋下一阵剧痛,东阳的纤指拈着他的皮肉。三百六十度扭转,扭转,反过来继续扭转……
“停!翻脸了啊!”李素痛得脸都变了形。
“叫毁我!叫嘴不积德!我的那里有那么吗?哪只眼睛见它‘一马平川’了?”东阳气得不行。
“形容,形容懂么?还掐!再掐就死了。”
…………
风平浪静过后,东阳理了理略显凌乱的云鬓,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羞红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白里透红。
“对了,那个姓武的才人,她已到了我的道观里。”
李素眨眼:“们认识了?”
东阳哼道:“我没事为何要去认识她?从她进道观到今日,我还没正眼瞧过她呢。”
李素疑惑道:“跟她有恩怨?”
“没恩怨,只不过心里记挂这个女人,我哪里知道她是什么来路?若是将来她要和我抢的宠爱,我今日为何要主动认识她?”东阳露出难得一见的女儿娇态,空气中还隐隐带着一股子酸味。
李素哭笑不得:“她原本是父皇的女人,理论上父皇是我丈人。她也勉强算我的丈母,我若跟她搞七搞八的……父皇的贵圈虽然乱,可我不乱啊,实在是多虑了。”
东阳咂摸了一下,顿时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羞涩地笑了两声,随即道:“可为何偏偏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若对她没别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李素叹道:“我不是过吗?当初我做梦。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
东阳很快截住了他的话,叹道:“若不能便不。何必拿这种白胡子老头的鬼话糊弄我?这么做想必有的原因,我不问便是,只不过这个武氏,打算如何安排她?总不能真的在我的道观里终老吧?”
李素若有深意的笑:“她若在道观里终老,这个世界未免少了太多乐趣了……先晾着她吧,让她做个寻常的道姑。别给她受太多苦,但也不能让她太安逸,平时就当不认识这个人,不必刻意去接近她,先磨磨她的性子再。”
东阳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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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过了十几天,正月还没完的时候,朝堂终于传下一纸旨意。
侯君集征西域,攻伐高昌国时纵兵屠城,私废宫室,擅自开高昌王宫国库而敛财,着令降爵一级,罢官免职,徙二千里,发配琼南五年允归。
这道旨意并未在朝堂里掀起多大的动静,事实上朝臣们在此之前便大多心中有数,李世民的这个处置算是很重了,朝臣特别是将军们心中不服,可是大家都清楚李世民的苦衷,遂皆闭口不言,反倒是那些异国使节却很不满意,他们认为纵兵屠城抢掠,罪莫大焉,天可汗陛下这般处置却是轻了,于是一众使节聚集起来,又在朱雀门前喊冤,李世民终于忍无可忍,着宦官出宫门传谕,声色俱厉地警告这些使节,若再喋喋不休,朕就索性把们的国家都灭了,使节们这才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