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梁晖是庶出的,早年时候,因着甄氏一直不能生育,便把梁晖过继到了陈国公的房中,因此,陈梁晖是得叫陈国公一声父亲。
四人上前行礼之后,陈国公欣慰地看着这一双玉儿般的人儿,心里头很高兴。
便回头叫了瑾宁一声,“瑾宁,还不
快上前拜见祖母?拜见二叔二婶再与兄弟姐妹们见过?”
老夫人的视线落在了瑾宁的脸上。
她的视线,带着研判和考量,甚是锐利,眉心的皱纹很明显,尽然嘴角是带着点儿的笑意,却总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瑾宁慢慢地走上前来,福身,“瑾宁拜见祖母!”
老夫人嗯了一声,眸光变得温和了一些,“回来就好。”
长孙氏和陈瑾瑞等众人都见过了,这才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老夫人看着长孙氏,道:“这一次老身回来,辛苦大夫人了。”
长孙氏垂首道:“老太太千万不要这样说,这都是媳妇该做的。”
她尤其着急大孙女陈瑾宪的婚事。
老夫人下令,长孙氏哪里有敢不答应的?而且如今她确实需要立功来赎罪,便应道:“是,儿媳明日便叫媒人过来。”
陈瑾瑞慢慢地把面纱除下来,露出了一张斑驳狰狞的面容,眸子里盛满了委屈的泪水。as23();script>
这丫头长得好,性子又沉稳,却因着之前的婚事耽搁了,如今生生熬成老姑娘,怎能不叫她着急呢?
“嗯,那就好,对了,柱哥儿呢?”老夫人看了一下,没见陈梁柱,便不悦地问道。
老夫人威严地嗯了一声,由长孙氏和袁氏两位儿媳妇搀扶着她进去。
老夫人震骇,惊问道:“怎会如此?发生什么事了?”
南国虽然也是富庶之地,但是老夫人始终志在官场。
“胡说!”老夫人嗔怒,“你的面容,老身难道不曾见过?快把面纱给摘掉!”
袁氏的一双女儿,陈瑾宪与陈瑾萝,陈瑾宪比瑾宁大两岁,而陈瑾珞比瑾宁小一岁。
长孙氏道:“这门楣倒是不低的,就是性情刁蛮了一些,是靖国公府的瑞安郡主。”
长孙氏微笑道:“看倒是看上了,但是,国公爷说不合适。”
“不合适?哪家的闺女?门楣低一层是吗?也别光挑门楣,娶妻求淑女,性情好便行。”
陈瑾宪本来早说了人家,可未婚夫一直重病,婚事迟迟没能落实,没想到今年春天,未婚夫忽然撒手人寰,她便成了十八岁的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