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洛跟商殷信风花雪月了一晚上,早饭和早朝都错过了。
等睡到下午,姬洛养足精神去宫中报案。
大梁皇帝萧衡看了姬洛一眼,“王世子来了。”
姬洛行完礼后,就把自己当街被御史欺负,马被牵走还被卖掉的冤情一股脑儿都说出来了:“陛下,这是臣的朋友早上送来的,请您过目。现在臣的爱马不知所终,难过得很。”
姬洛呈上的正是御史台官员私下卖掉他的五花马的证据。
萧衡把奏折放一边,叹口气。
御史台的头头,谏议大夫板着脸说:“御史台昨夜着火了,不知世子昨晚在何处。”
姬洛大吃一惊,脸色又犹豫片刻,“我和一位朋友在一起用饭。”
“不知在何处。”刑部尚书对他这个纨绔贵族也是没有好感。
姬洛有些尴尬地说:“十里春宵。”
“哼。”礼部尚书看不惯地哼一声。“世子身为王府继承人,竟然沉溺花柳之地。太不讲规矩了!”
姬洛心想昨晚我还看到你儿子呢,不过嘴上仍温文尔雅地说:“只不过是和朋友饮酒玩乐。倒是我的马乃父王所赠,御史台什么时候归还呢。”
几个重臣怒目而视,皇帝萧衡也不说话,忽然有一人朗声而来:“参见陛下。”
皇帝萧衡坐直了身子,几位内阁大臣也收起了对姬洛的鄙视,脸色凝重起来。无他,来人正是大梁第一异姓王西昌王,在那灿烂辉煌的阳光下,他的身型无比伟岸,明眸似天上星辰,连皇帝萧衡都不及他的风采。
萧衡道:“西昌来了,赐座。”
西昌王颔首,毫不客气地坐了,鹰眸未曾紧盯那几位大臣,他们却一身冷汗。
无他,西昌王一向是潇洒放达的,唯一的软肋就是儿子,而皇帝陛下对西昌王更是信赖有加,西昌王来了,谁都得败下阵来。
西昌王一来就开口:“我儿的马方才找回来了,就不必各位大人费心。不过本王听闻有位御史在闹市折辱我儿,谏议大夫,不知是您哪位手下。”
谏议大夫虽然痛恨手下不长眼惹麻烦,还是要维护御史台的尊严,恶人先告状道:“王爷明鉴,昨日是世子造成了道路堵塞,臣的属下过于板正,就上前劝谏。”
他现在一点都不敢把纵火案往姬洛头顶扣了。
西昌王道:“板正?御史台背地里的生意,孤王在王府里也略有所闻,谏议大夫,你失察啊。”
谏议大夫摇摇欲坠,啥也说不出。
皇帝萧衡已经有了决断,谏议大夫罚奉一年,肃清御史台,昨日冒犯姬洛的官员贬官,永不录用。
西昌王微微一笑,“陛下圣明。”
萧衡把重臣们打发走,和颜悦色地问西昌王:“你许久没来宫里了,不如一起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