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温纶的腰包都是刘秘书在打理,分散投资品类五花八门,总体收益率一直很好看,单支股指期货盈亏也都是平常事。
但贺家和陈家绑定得深,他原本还重仓了陈墨白的几家公司,这下被连累着一伏一起,完美踏空。
贺温纶纯纯人傻钱多,半点也不在意,手伸进热水里捉住她的脚:“月月赚得多,跟我就抵消了。”
沈西月揉揉太阳穴:“但是有点累,我之前还很羡慕苏林之那样子可以专心学术,不过现在来看,他过得也不轻松。”
“是吗。”贺温纶抿起嘴唇,低头按捏她的足弓。
沈西月看不出他在吃醋似的,被他弄得脚底痒痒的,忍不住蜷着脚趾发笑:
“是啊……嗯,像你这样能无忧无虑当大少爷,每天纠结着别人爱不爱你,不爱你要怎么收拾她,那确实不是很多见。”
贺温纶手一顿,唇抿得更紧,把她蜷起的粉色脚趾掰开。
沈西月肌质敏感,受不住他这么弄一下,哼哼笑地想甩开。
贺温纶却擒得很紧。
他忽然抬头看着她,眼睛里爬着丝丝缕缕血丝,一字一顿地道:“我就是恋爱脑,就是在意你爱不爱我。”
沉重地说完这句话,他的声音又跟着脑袋低落下去:“我在意怎么了,恋爱脑怎么了,沈西月你就知道瞧不起我,我又没有在乎别人,我从一开始就是……喜欢你啊。”
喜欢得深了些又不是他的错。
贺温纶最后还酸溜溜地道:“我不信苏林之就不在意。”
沈西月自认是个感情观正常的人,被贺温纶眼中的偏执吓到,反诘的声音都小了点:
“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呢?”
“那就拜托他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反正他不屑和我争。”
贺温纶粗嘎着微愠的嗓音,用力捏着她的脚把她按回水里。
水花溅出,把白色的地砖撒得亮澄澄的。
沈西月一时噤了声。
跟精神病人钻牛角尖没意思,她吃着水果不说话了。
爬满外墙的藤蔓在窗栏边迎风招展着深翠色的叶子,清风徐徐吹动沈西月身上的轻纱,少女的腕上抹了香水,风流吹过,散了橙花的香气,可以闻见她安谧的体香。
贺温纶心意躁动,埋着头揉捏那双粉雕玉琢的小脚。
沈西月体凉,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刚拿在手上按捏没两下,就又真玉似的沁着凉意。
他捂得越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