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不脏不脏。”
贺温纶望着她,仰头蹭了蹭她,语气又轻又哑:“我喜欢给月月舔的,月月很干净。”
他一直保持跪坐的姿势局促在后座没有动过,伤口的鲜血在丝圈地垫上凝固暗沉,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麻木的痛觉此刻不能分走他的注意力,他小声嗫喏哄慰的嘴唇发白,宽大的手掌一搭一搭地拍着沈西月的背脊。
“谁这么编排你,我给你去算账。简直活不耐烦了……”
沈西月的裙子从腰间放下去,底裤重新穿好,揽着贺温纶蹭在她胸前的一颗聒噪脑袋。
情欲沾染她的眼睛,带着烟丝般的情动妩媚,黑蜜蜡在灯下反射出的光线再动人,也只是冰棱中的幻影,不带有任何真实的温度。
但她笑唇微勾的神情仍然像足了温柔:“不用了,没人这么说。我只是问问你罢了。”
说完她往座位底下扫了一眼道:“你的腿,待会处理一下吧。”
贺温纶眼周一酸,泪意盈上睫毛根部,乖顺地在她胸前用力点点头。
喜意还没浮上心头,他就听到沈西月语气漠然道:“流这么多血,怪恶心的。”
贺温纶的身形一僵,沈西月把他从怀里顺势推出去,在座位上盘腿坐着。
汽车还在午夜的高架桥上行驶着,沈西月往外看了一眼,重新低头对上贺温纶伸在她胸前的脑袋,随便地揉了揉:
“你这么威胁我留下来,是想做什么呢?”
贺温纶干涸的眼角又有浅浅的水痕划过,在黑暗里难以辨清,自然无法引起沈西月的注意。
“……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你。”他小声道。
沈西月忽然挑唇笑了下,撑着下巴声音平淡地陈述道:“我猜一下吧贺温纶。你想把我关起来,用那些东西折磨我,最好是叫上陈墨白或者其他谁一起轮我,对不对?”
贺温纶熏红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得彻底。
沈西月了然:“看到我被别人碰了,你更想玩死我了吧。”
“我没有!”贺温纶忽然大声地叫道,伤腿绊着他起不来,死白的脸上成串的泪水不断滴落。
“我没有看见!没有!”
泪花在道路一侧划过的路灯下闪现,这回沈西月看得清楚。
“我也没有想折磨你……”
贺温纶的手垂落到身旁,手指抠破地垫,指甲缝里流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