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瑜被自己想法吓一跳。
随即,他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不至于不至于,白苏不是那样的人。一段饭钱而已。”
他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一张卡,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对服务员轻轻抬了抬手:“结账。”
服务员恭敬的接过卡:“先生,您稍等。”
服务员把晏瑜的卡和小票递给晏瑜的时候,晏瑜的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先生,您的卡和小票。”
晏瑜拿过卡塞进钱包里,抬腿就往卫生间里走。
他倒要看看白苏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晏瑜正气势汹汹的赶往卫生间,打算找白苏兴师问罪,刚走到男厕所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高傲的声音。
“白苏,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会公开承认你是我的儿子。”
晏瑜听到这话,脚步停住了,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进去。里面情况似乎有点复杂,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而且他莫名的觉得这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晏瑜听到白苏冷笑了一声,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嫌弃:“呵,你当我稀罕?我以为上周五我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听不懂人话。你可以为了钱不要脸的靠女人往上爬,我不行。我嫌你钱脏,人更脏。我看着你犯恶心。”
中年男子:“白苏,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脏,老子再脏也是你爸。”
晏瑜眉心皱了起来,他听出来这个中年声音是谁了。
白苏脸色阴沉的靠在洗手台,眉宇间透着十足的冷戾:“白德明,你配说出那个字吗?你知道我对你的印象停留在哪儿吗?在你带着别的女人回家的时候,在一次有一次揍江梦的时候,还有在我去陈家求你救爷爷,你让人把我赶出去的时候。”
久经商场的白德明难得被白苏说白了脸,他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没给过老头儿机会,我也提出过要把他接来陈家住,是他自己不愿意。我给了他钱,他自己不要,他病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听到这话,白苏立马沉下了脸。
白德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白苏的脸色,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停住了话语,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当然,你是我儿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跟我回陈家,我会说法陈家的人认同你。这些年我也在陈氏站稳了脚步,不久之后陈氏都将会是我们白家的。至于你那个什么心理诊所,不开也罢。”
白苏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了两声:“我们白家?白德明,我和你和江梦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姓氏是随我爷爷,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别用我们白家来称呼,我觉得恶心。”
白德明刚才装出的温和瞬间消失了,见白苏软硬不吃,直接露出最原本的样貌:“恶心?老子以前就后悔遇见江梦,生下你这么个东西。江梦临死前,还威胁我,要拉着你一起死,还正当老子在乎啊!你怎么没跟着你妈一块儿死了呢!”
白苏这些年听到这些话已经麻木了,他也在想如果当年跟着江梦一块儿江梦死了多好。
白德明戳着白苏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告诉你,白苏。我要不是现在不能生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也不会认你。你觉得我恶心,我脏。你好得到哪里去!你身上照样留的是我这肮脏的血液!”
门口的晏瑜听完了所有话,心里十分惊讶。
白苏真的是白德明的儿子。只是可能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被外人知道。
他之前是觉得里面的情况他不方便进去,见白德明越说越过分,没有忍住,直接冲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看到白德明脸上得意的笑,手指戳着白苏的肩膀对他说:“你永远也摆脱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