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共有两具,全是司莹认识的人。在主卧的那一位叫金雨姗,是司莹回国后一直在看的心理医生。次卧的那一位则是她诊所里的助手,名叫方仪。
司莹想起自己昨天才刚见过这两人,傍晚还跟方仪发过微信。一眨眼的功夫这两人居然全都被人杀死在了房间里。
尸体初步判断是被勒毙,两人的脖子里都有一深一浅两条红痕,从勒痕的粗细来判断,很有可能就是用捆绑她们的细绳来操作的。
而让在场众人最为意外的,无疑就是凶手捆绑死者的手法。司莹和徐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俩都没说出口,反倒是方思围等几人已经在讨论是什么人的可能性。
“这手法怎么跟我们绑犯人的手法类似?”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警员包括技术人员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对他们来说办案现场比这恶劣得多的情况比比皆是。破案辛苦十天半夜不能好好休息也不算什么。
再苦再累都能接受,就是有一点很难接受。那就是办案的时候碰到曾经的同事。这是最要命的事情。
程栋比方思围更谨慎,立马又提出了其他几种可能:“也可能是武警或者是刑满翻释放人员。”
谢长安听到这里突然来了一句:“唔,也有可能是有某种爱好的人。”
气氛一瞬间变得相当诡异,有人只听了字面意思,有人则一路跑偏拉也拉不回来,还有人想笑被徐训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大家各忙各的,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谢长安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出气氛不对,扭头问司莹:“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您说得挺好的。”
“确实有些人喜欢上网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回我们不是碰到了一个,专门为了绑螃蟹都能学各种花式手法。这人别不是想要学了嫁祸给警方?”
司莹默然不语,在心里做了一番检讨。
原来老师是这个意思,果然是她想歪了。是因为最近跟曾明煦接触太多的缘故吗?
曾明煦正在开车,突然间觉得身上有点凉,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他顺手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身上鸡皮疙瘩的感觉才慢慢褪了下去。
因为突然出现的双尸命案,司莹一整天都异常忙碌。她需要尽快出尸检报告,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以帮助警方锁定真凶快速破案。
那天傍晚时分,司莹代表法医队和徐训他们刑侦队一起开了个案情讨论会。会议上她将自己手头现在的检查内容都提交了上去。
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大约两个小时。心理医生金雨姗死亡时间大约在早上七点半,从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来看,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勒毙。脖子上的两条勒痕经检查得知,一条是在生前形成的,另一条则是在死后。
徐训听后道:“看来凶手在将她勒死后不放心,再次进行了勒毙这一动作。”
雷远便接口道:“难道是仇杀?”
他们在案发现场检查过,两名死者的财物皆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谋财害命。但他们没有从门锁上发现撬动的痕迹,窗户上也没有发现有人攀爬的痕迹。房屋虽然在三楼,但同样他们也没在房子外墙上发现有人为活动的迹象。
鉴于案发时间是在白天,小区里人来人往,若真有人爬上楼做案不可能不被人发现。所以目前警方更倾向于是入室做案。
既是入室门锁又无撬动痕迹,那就有很大可能是熟人做案。这样一来仇杀情敌和为财杀人三样竟都无法立马排除。
“另一名死者方仪的具体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早上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同样她的脖子上也有两道深浅不一的勒痕。”司莹站在大屏幕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