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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公司,关山月犹豫着是不是开着宝马去上班,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开着去。按照以往的性格,关山月肯定低调示人。但是自从和刘治国有了隔阂,关山月的想法就逐渐改变,心道,我就是要们看看我有实力,假如不想让我干这个厂长,无所谓,老子有的是吃饭的地方。
对,就是这个道理,无欲则刚!林则徐说过:“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自己虽然没有林则徐的胸怀和浩然之气,但是一个厂长的位置还不至于让自己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想明白了,关山月开着自己的宝马去了公司。
关山月去的早,公司了里还是静悄悄的。进了办公室,做做卫生,沏上茶,开始学习格里高利·曼昆著作的《经济学原理》。关山月看得投入,以至于屋里进来一个人都没注意。忽然听人说道:“看书的样子还是那么帅!”关山月抬头一看,见张倩站在那儿,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经过了昨天的事儿,关山月便不觉得张倩有多可怕了,说道:“这么早就过来了?随便坐吧。”张倩说道:“看来没被挠得头破血流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在家里当家做主,王璐不敢惹?允许包养小三?还是巧舌如簧,哄骗的她相信了?”
关山月道:“这就不用操心了。我劝以后还是别用这下三滥的招式了,都是成年人了,没意义。”张倩也不生气,说道:“看来是把家里摆平了,要不怎么底气都足了?”关山月道:“差不多吧,也烦劳挂念着我了。”张倩不屑地说道:“假如我去公司纪委反映的作风有问题那会怎样?”
人们对八卦的事儿都很热衷,只要有人说,大家一般就会相信,猎奇嘛。关山月自然不希望张倩去公司纪委举报自己去,那肯定就会是烂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可是也阻止不了她呀,好在王璐已经不相信她了,于是说道:“要非得去我也没办法,无非就是恶心我一下而已。我想这么聪明的人,不至于去办这事儿吧?非要把咱俩的关系弄僵不可?如果损人利己我认为还正常,如果损人不利己,那就有问题了,是不是?”
张倩盯着关山月看了一会说道:“看来是有恃无恐了?哦,原来怕我是担心王璐知道的风流韵事,现在王璐这一关过去了,便不害怕了,是不?”关山月道:“聪明!和聪明的人说话真是省事。”张倩道:“这么说我的策略错了?我应该只去公司,让他们把这消息慢慢放出来才对。”
关山月道:“张倩,别闹了,浪费这精力干嘛。这样下去把我内心里对的一点点好感都耗没了。”张倩冷笑道:“我可不敢奢望着对我有好感,但是我就希望恶心一下。”
关山月心想,这个张倩估计是心理上有了问题,见不到自己好了,叹口气道:“随便吧,我也左右不了。”张倩见关山月不像前几天那般任自己折磨了,反而多了点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劲,让她无可奈可,心里着恼,气哼哼地转身出去了。
让张倩一搅和,关山月没了学习的心情,便到魏涛那儿坐一会儿,准备把这次去辽东钢厂的经过给他汇报一下。
一进屋,就见魏涛正在摆弄自己的茶具。魏涛这一阵儿热衷于功夫茶,这茶壶是地道的宜兴小陶壶;白瓷上釉茶杯也很讲究,这种茶杯口径只有银元大小,如同小酒杯一般。当然,还有茶托、茶洗、茶盘、茶垫等一应俱。
魏涛见关山月进来了便说道:“坐,我给演示一下啥叫‘关公巡城’。”魏涛把三个小瓷杯在摆成品字形,然后拿起茶壶在三个瓷杯上面作圆周运动,依次斟满每一个小杯。关山月笑道:“这就是‘关公巡城了吧’?”魏涛道:“我弄得不像?”关山月道:“我不懂,这是对牛弹琴。”魏涛笑笑说道:“我这是附庸风雅,其实也喝不出啥好来。”
关山月发现魏涛这一阵儿很轻松,小日子过的滋润,或许是真的放下了?不管怎样关山月还是规规矩矩地把这次出差的事儿做了详细汇报。魏涛听后说道:“不错嘛,能在外地找警察办事,说明的交际能力还是可以的。这人呀就得这样,不能死脑筋。”关山月道:“我可没灵活,主要是我与那个何厂长比较投缘,对脾气,要不还真是麻烦事儿。”
魏涛笑笑说道:“不管怎样没出大事就好,我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一听安的事儿就心惊肉跳。不过在长期在钢厂干,这事怎能避免?影响安的两大核心问题,一是物的不安状态,二是人的不安因素。物是死的,倒也好管理;而这人是最难管的,他的职业素养高不高,精神状态好不好,甚至机灵不机灵都会是安隐患。
像这次的事儿,虽说不是安事故但是真要闹出人命来,咱俩也脱不了干系,也会受连累的,最起码也是管理责任呀。可是这么多人,啥样的人没有啊?人盯人会累死人的。”
关山月心想,魏涛估计是有心理阴影了,被安折腾怕了。于是说道:“确实是这样,以后在安工作上,老哥还得多指点。”
魏涛笑道:“说实话吧,我最不会管的就是安。安管理务虚和务实都很重要,可是又很难结合起来的,管好安是门大学问呀。哎,不谈这个了,听值班的司机说下边的宝马是的?”关山月道:“对,是我的。”魏涛说道:“是不是高调了点?比咱们刘总的车都好。”关山月疑惑地说道:“是吗?朋友给我的,我就开来了,我也不太懂。”魏涛道:“我听司机们说,这可是纯进口的宝马7系呀,二百来万呢。咱们刘总的皇冠也就几十万而已。说比老总的车都好,还想干嘛?哈哈。”
关山月心疼的要命,花二百多万买辆车,这谢婧也太败家了吧,还好不是自己媳妇。不过她爸爸也开着奔驰600,估计败家的行为是受遗传的。关山月忽然又想到,他们这个公司正是刘总老情妇的。老爷子把他老情妇逼走到国外去,他肯定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而这次自己开着宝马来,他不用脑袋都知道这定是谢婧家给他的,那不明显就是示威吗?刘治国要是知道了自己开着宝马是更恨自己呢?还是这样能让他知道自己和阳市长家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他不敢再找惹自己?
关山月对刘治国了解的少之又少,自然揣摩不透刘治国的心理。正在犹豫着该怎么张口问问魏涛,魏涛又问道:“是不是做生意呢?”关山月心想,既然开着宝马了,那就没必要在隐瞒了,便说道:“对,阳市长的姐夫家开房地产公司,有我点股份。”魏涛吃惊地说道:“真的?那还在这儿上班干嘛?挣这几个钱还不够油费呢。”
关山月道:“一是公司有人经营,我去啥也不会,还不如不去。再者说,以后公司的前景怎样也说不好啊。二是我觉得钢厂生产任务繁重,环境艰苦,人又多,这样挺锻炼人的。我还年轻,在管理上需要沉淀沉淀,积累一些经验,所以暂时还不想离职。”
魏涛笑着说道:“要是这样,高调点好像也没事哈?哈哈。来,喝茶。”
关山月想想问道:“和刘总接触的多吗?这个人是什么性格?”魏涛对这个厂长兴致已经不高,而关山月又是个有钱有闲的人,也志不在此,魏涛自是没必要装深沉了,说道:“我总结八个字,‘心细如发,忍辱负重’心计很重啊。”
关山月一听,反而放下心来,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在他得势的时候来攻击他的,开心地说道:“老哥,开着溜溜马?”魏涛手痒,接过钥匙笑着说道:“这可真‘宝马’呀,哈哈。好,我开着宝马去巡城。”
没几天太行钢厂便传遍了,有个开着宝马上班的年轻厂长,关山月马上便成了一个话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