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撑着小姑娘的后脑,然后倾压下去重新枕回床上,过了会儿再挪手至那双还直勾勾盯自己脸的杏眼,示意她将眼闭上。
房间温度逐渐升高,在快要擦枪走火时,祁瑾转而埋首窝在扶桃的颈间,轻叹:“夭夭,真的好喜欢你。”
扶桃红着脸眉眼一弯,抬手拍拍他的后背,“祁瑾,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对不对?”
“男朋友……”
朋友这个词,真的是一出现就会戳痛心。
祁瑾抬头,目光极其复杂。
扶桃歪头问道:“怎么了?”
“夭夭,都这样了,你还拿我作朋友吗?”
“不是!”
差点又要被误会了。
扶桃按住他的肩坐起来,表情十分严肃地解释:“你那说的是男性朋友,而我说的是男朋友。前者是普通朋友,后者是我准备共度余生的爱人,完全不一样的。”
她话落,忽然被抱住。
祁瑾心口上的伤被压到,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搂住扶桃身体的手臂忍不住又用力一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夭夭,你知道吗?”
“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你嫁给别人,一身凤冠霞帔来同我道别。”
“但我没能留下你。”
说到这里,他又笑道:“但是,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这个语气给人听着感觉很轻松,但扶桃此时此刻突然感受到他内心深处对这份感情的隐忍克制。她抬起手回抱他,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祁瑾,你要明白,梦其实都是相反的。所以现实里我会嫁给你,然后陪着你,一直一直陪下去,不会有道别的时候。”
她决定了,不走了。
系统的面板闪出一下又很快地消失了。
整个一晚上,祁瑾抱了好久好久,看小姑娘有了困意才舍得松开,为她的腰上了药才放心让她睡下。
扶桃翌日醒来时还有些困,她睡眼惺忪瞥了眼床边,瞧见深海流光纱的床幔的刹那,惊得坐起来,这睡的地方怎么还变了?
[系统:亲爱的扶桃,祁瑾早上把您抱回原先的寝殿了。]
看头顶上面板的字,扶桃细想到在那座宫殿的经历,忽然忍俊不禁:照这么看,祁瑾只黑化了一天?
[系统:准确算起来,应该是八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