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闵危被林原带至丞相府的路途中,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林原瞧了他一眼,只道:“当初你是被善善救回府上的,我不清楚你和那丞相府的大小姐到底有什么联系,但现在能救治善善病情的只有她。而对方要你,你该清楚我是一定会将你交出去的。”
“况且善善的病是不是你引起的,你心里清楚。”
闵危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自己那刻的犹豫,拿了玉佩后没有抽身离开,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甫一听到林良善的病只能是徐幼娇救治时,他本想趁机逃脱的心思暂时歇下。
“是,我明白。”
到了丞相府,并没有见到徐幼娇,反而是她身边的丫鬟来安排他的住所,之前在镇北王府前见过。
闵危心下疑云丛生。
陌生的环境,加之陌生的人,让他生出一种厌恶之感。尤其是这丞相府的小姐,她的种种行为似乎都是带着极强的目的,而他并不清楚她的用意。
丫鬟将丰盛的饭食摆好桌面,道:“小姐听说你在林府受了委屈,特让你在这处好好休息,明早再与你一见。”
闵危不言,等人走后,将整洁清亮的房间视察一遍,没有发现什么。
跨出门,在幽静的院子门口,有两人正站立在一左一右。
他重新回到房间,把门合上。回到桌旁,他拿起筷子挑了一箸鳜鱼,看了半晌那油光蹭亮的纯白鱼肉,放入口中。
一整夜被关柴房,闵危是饿极。这桌上的佳肴虽让他感觉到危险,但他无惧。
无滋无味,他的味觉早已缺失,尝不出那些酸甜苦辣。
饥饿并不好受,如今还没有决绝到饿死的地步,他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菜。
天色黑沉下来,闵危半阖着眼,靠在床榻上,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只是所有的想法都在想及林良善时停顿住。
不过片刻,他的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噬痛,是三生蛊发作了。
现今还不是月初,三生蛊发作只能说明他中毒了,才引得蛊虫为了这具躯体存活,而去消耗那些进入身体内的毒物。
闵危皱眉,斜眼看向那桌吃剩一半的饭菜,嘴角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有人进屋,他闭上了眼睛。
“灵鹊姑娘说这小子吃了饭菜后,会昏睡过去,要我们去向她通报一声,他该睡了吧?”
“看这样子,不是睡了,难不成还是死了?你快去通报,我在这守着。”
“凭什么我去?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