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

    但是赵尔清今天没带保温盒,阿姨就给她用一次性饭盒装了一碗白粥,又装了点咸菜一起给她,赵尔清对她道了谢,二人又说了两句闲话,赵尔清才提着粥离开了。

    宋之卿的宿舍房门没上锁,人肯定就在里面躺着,赵尔清在外头敲了敲门,听到屋里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问:“谁呀?”

    “我。”赵尔清隔着门,轻声问道:“宋老师,你还好吗?”

    “咔嚓”一声,门开了,宋之卿开了门,脸上颜色红得吓人,看到赵尔清也没什么精神招呼,赵尔清听说她请假了,猜她可能是生病,这下看到她脸色这么差劲,便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药:“你要不要吃退烧药。”

    宋之卿已经坐回床上了,手里拿了一本教科书,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忘她的学生。

    赵尔清看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脸,故意拍了下脸蛋,打趣说:“怎么了?我今天又变漂亮了?”

    她说着把粥和咸菜放到宋之卿的书桌上,移开书桌上的电脑与几本书,双手抱着它,搬到了宋之卿的面前,宋之卿还是没动,只是盯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困惑,赵尔清把一次性勺子塞到她的手中,指了指白粥:“还是热的,你尝尝吧。”

    “唐老师,你是精神分裂吗?”

    赵尔清双眸眯了眯,突然有些紧张,不解地反问:“宋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你昨晚上看上去很讨厌我。”

    这一声唏嘘,倒听出来了些委屈,赵尔清听了这话,心里面不禁有点诧异,宋之卿在她心中一直都是颇为被动的人,你对她好,她就被动接受你的好,但今天这么主动地去问“你为什么这么反差”,昨晚是真的因为赵尔清的态度让她觉得受伤了?

    “我昨天也被吓到了。”赵尔清嘴唇翕了翕,声音略带着歉意,缓声解释说:“因为我间接让你掉进了湖里,万一昨天有什么意外,我会难过一辈子,宋老师,你我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昨晚,昨晚我太害怕了。”

    宋之卿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了数秒,分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唇边隐约荡起一丝弧度:“是我自己失误,跟你没关系的。”

    赵尔清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佯装委屈说:“其实你不知道,我回去哭了好久,我真的太担心你了。”

    这话说得极其肉麻,宋之卿一下听愣住了,可能她三十年来,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简单直白的示爱,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脸上的红润变得更甚,但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赵尔清的问题,配合地接过赵尔清递给她的勺子开始吃粥,赵尔清坐在她身边看着,目光在她丢在角落旁的报纸上扫了扫,见到报纸的一角有被宋之卿特意画了一个圈,不由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见到是一个酒店的开幕报道,纳闷地道:“宋老师,这是什么呢?”

    “那个。。”宋之卿抬头看过来,放下手里的勺子:“国宾酒店。。”

    国宾酒店是宋家的产业,赵尔清调查过当然知道,但突然在宋之卿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不免讶异:“你对它感兴趣?”

    宋之卿抿着薄唇,摇摇头:“就是”

    欲言又止。

    国宾酒店之前本来由宋母在管理,后来因为亏损太严重,关门整顿了半年,今年重新开幕,宋爸把酒店的实权给收回去了,上次宋母跟宋之卿聊天的时候提过这件事,说有可能宋爸会把这个酒店当成宋之卿的嫁妆。

    换而言之,它会成为她资产的一部分,但是这话要怎么跟唐希韵提起?

    “宋老师不会是想跳槽吧?”对方好像并没有在意宋之卿的沉默,反而兴奋地拿着报纸回头调侃道:“宋老师跳槽一定要带上我,我在学校代课没多久了,还在担心找不到工作呢。”

    “怎么会呢?你这么优秀。”

    赵尔清佯装苦恼:“怎么不会,我在本地又没什么认识的人,要是学校这边工作没了,肯定找不到别的工作,只能回老家相亲结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