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欣在清秋院跟着夏凉斗嘴,笑得开心,可兰陵院就没那边欢了。
“娘,这事难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地里的事,真的就这样拱手让给那贱丫头吗?”
洛可月皱着柳眉,脸色阴沉,颇不甘心的问道。
要是地里的事都交给洛可欣那贱丫头去打理,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甚至永远交给她去打理也说不定。
洛可月有些不服。
按道理来说,她是洛府长孙女,就算老奶奶念在她到了待嫁的年纪,不宜抛头露面,不把地里的事交给她处理,但也该轮到三妹妹才是,再不济还有洛可昕,怎么也不该是洛可欣那个丫头。
一个一直以来卑微懦弱的,没有存在感的妹妹,突然越过她爬到她头上掌了府里的事不说还得了老奶奶的喜欢,她这心里头总感觉有口气咽不下去。
那贱丫头凭什么就能得到奶奶的宠爱?凭什么就能越过她和三妹掌权地里的事呢?
洛可月越想越不服气。
洛时是洛阳县出了名的夫子,洛得文更是洛阳出了名的才子,假以时日入仕为官自不在话下。
在洛阳县,就连县令老爷见了洛时,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洛可月身为她的长女,在洛府,一直以来也众星拱月般的存在,下人们一向会专营,要是洛可欣一旦掌握了地权,以后在府中的地位,只会扶摇直上,到时候,她岂不是要仰她鼻息?
这般想,她如何能不气?又如何能服气?
何氏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如今老夫人已经传命下去,让府里的人听命于洛可欣协助她处理地里的事,今年地里的事,她二房看来只能红着眼在一旁干着急了,老夫人一锤定音事已成定局,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能争取明年老夫人能把地里的事交给他们二房了。
何氏小泯了一口茶,目光炯炯道“月儿,老夫人那边已经打定主意让洛可欣那贱丫头处理地里的事了,如今,我们只能从旁下手。”
“娘亲的意思是?”
洛可月聪明,大概能知道何氏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不太确定的问出口。
何氏目光幽幽,冷冷道“月儿,你说,这地里的事,要是那贱丫头打理的不好,你觉得老夫人明年还会让她插手地里的事吗?”
洛可月摇头,肯定的说“以老奶奶的性子,肯定是不会。”
何氏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老夫人那性子,最是谨慎,一旦他人让她失望了,她是永远不给在给其机会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便是让老夫人对贱丫头失望。”
一直坐着静静的听着的洛可艺突然说话了。
“娘,您这么做,就没想过后果吗?”
洛可艺看了何氏还有洛可月一眼,见她们皆是疑惑的看着自己,正色道“要是地里的事出了什么差池,恐怕会波及到我们二房。”
洛可艺这话说的,确实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