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歌进入母亲的房间,关好门,房中的一切陈列都和母亲去世前一模一样,她不让任何人踏入这间房,都是她亲自打扫。她之所以大动干戈的要来此,只是想拿走母亲生前佩戴的一对耳坠和一支银簪,自从父亲失踪以后,母亲从曹家地位最尊崇的媳妇,变成了无人问津的透明人,若不是曹清歌在高中时代就展露出惊人的经
商天赋,恐怕他们母女要被那些所谓的亲戚欺负死。
她们母女俩在这个亲情淡薄、唯利是图的家族中挣扎求生,互相依靠,直到母亲的去世,她何尝不知道爷爷是在利用她,让她送走女儿,也是为了让其一心一意的为曹家服务,不要分心。
但别人无情,她做不到无情,面对恳求的她的爷爷,她心软了,同时她确实需要一个展露才华的舞台,就算不为任何人,也要为暖暖争一份财产。
曹家仅有的一对有血有肉、懂得亲情温暖的母女俩,仅剩曹清歌一人,还被家族推出去当做货物一样给别人糟蹋。
当下,曹家再无有情人。
曹清歌坐在母亲的梳妆台前,把那对并不贵重的珍珠耳坠戴在耳朵上,又把散乱的头发盘起来,插上那支银簪。
这时门被猛烈的推开,曹兴祖和其他曹清歌长辈涌了进来,人人一脸焦急,只是他们紧张的,是自己的奢靡生活。
曹兴祖质问道:“清歌!你在做什么?”
曹清歌站起,缓缓转过身,猛的用枪指向这些曹家人,“我说过,这个房间不许任何人进来,都给我滚出去!”
曹清歌的大伯曹忘川摆出长辈的架势,“清歌……”
砰,曹清歌冲天花板开了一枪,“滚出去!”
众人看到曹清歌真的敢开枪,顿时吓懵,纷纷跑出房间,生怕被看似疯狂的曹清歌打死。
当只剩下曹兴祖时,他语重心长的道:“清歌,不要这样,你是曹家人……”
“你也滚出去!”
“你!你怎么跟爷爷说话呢?”
面对曹兴祖的质问,曹清歌轻笑一声,“爷爷?”她指了指门外,“你是这群蛆虫的爷爷,不是我爷爷,滚出去!”砰!又开了一枪,然后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在曹兴祖眼中,现在的曹清歌就是他们曹家最贵重的财产,绝对不容有失,曹兴祖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好,我出去,你别激动,别冲动。”
曹兴祖一步步的后退,曹清歌一步步的前进,枪始终对着自己的脑袋。
曹兴祖退出房门,曹清歌也跟着走出来,把门关好,走向隔壁自己的房间。
站在房门前,曹清歌猛的把枪对准人群的上方楼板,砰砰砰,连续扣动扳机,把手枪中剩下的十二发子弹全部打空,曹家的这些那男女女被吓得全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有曹兴祖站在原地没有动。
曹清歌看着丑态摆出的众人,轻蔑的笑了一声,把手枪扔到地上,优雅的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曹兴祖本以为曹清歌会以自己的性命做要挟,逃离曹家,却没想到她雷声大雨点儿小的发泄了一通就回房了,这个孙女有多聪明,他再清楚不过,他无法猜透曹清歌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发泄?转头看向周围趴伏一地的晚辈,连叹气都不想叹气了,走上前,拾起地上枪口滚烫的手枪,五味杂陈,这把枪还是他送给孙女的,那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清歌,曹家子弟都要会用枪,虽然我们这支曹
家主脉没有传承古武,但尚武精神不能丢,”那年曹清歌上高一,写出了震惊铜牛街的一篇商业论文。
曹清歌刚刚那一声轻笑,就是在笑曹兴祖当年的这段话,尚武精神?这群匍匐在地的蛆虫有尚武精神?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