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舟墨为了照顾小土豆都没怎么出过门,他简单给宴清示意了下土豆的吃法,宴清眼睛一亮,便也对院子里的几个东西热切了许多。
这方面舟墨天赋不足,单知道些理论,倒是宴清翻土浇水施肥,忙的热火朝天,土豆长势极好,短短月余便也冒了芽,枝繁叶茂。
宴清仍有些回味舟墨给他做的酸辣土豆丝,时不时就爱端坐在边上,一点点的看着他们长大发芽。
他们这里最起初土豆是吃叶子的,后来有人拿来当芋头般蒸煮,再往后因为口味太过单一,就渐渐没什么人种了。
……当然,宴清以前没想过这玩意生长能力这么强,长在院中居然也能茁壮成长,不然他也许就不会饱一顿饿一顿了。
宴清戳了戳从地里冒出的嫩芽,心情很好的拿起腿上的帕子绣了起来。
这批绣品是从村长夫郎那接来的活计,按个算钱,虽一批绣完也拿不了几个钱,但多少没有全然闲下来,宴清心理上舒服了许多。
舟墨这些天倒是忙碌了许多,原先打算把邹钰的屋子租给徐力士养些鸡鸭鹅猪的,但后面闹了些不愉快,于是索性从村里人那买了些幼年鸡崽,自己养了起来。
就养在邹钰的那小破栅栏里,屋子推掉搭了个挡雨的棚子,隔壁周夫郎家见位置还空余,也塞了几只进来,并且帮着一并打理,舟墨对此更是求之不得。
那么目前闲置下来的也就只剩他自己的那个小破屋了,推了可惜,不推闲置,倒是有些伤脑筋。
舟墨看完鸡崽就回家了,远远就见宴清坐在院中绣花,宋悦隔着个栅栏,手肘撑在那上面不知道在同宴清说些什么,宴清表情淡淡的,看上去宋悦的这个话题他当是没什么兴趣。
舟墨快步走了回去,宴清听见动静立马放下东西,起身去迎舟墨,很熟稔的拉过他的手哈着气。
宴清小声嗔道,“早便跟你说了,出门多穿些,瞧你,手又冰凉。”
宋悦索然无味的啧了啧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在这陪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关心过我半句。”
“听说来年二月便是县试。”舟墨垂眸看着宴清动作,眸色一暖,对着宋悦说的话却并无半分温度,“你一天天的这么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监考的。”
宴清闷声笑道,“也没有,前一会宋姨才出门问诊。”
舟墨恍然大悟,看向宋悦,“原是偷跑出来的?真不让人省心。”
宋悦:“………”
“我这是劳逸结合,”宋悦梗着脖子道,“对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徐力士好像想退亲了,前些日子我听说她把人男方约出来了,暗示人家主动去退亲什么的,那个男子也是个硬脾气,说可以帮着来给……”
宋悦话说到一半,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宴清,轻咳两声又道,“就,帮着徐力士给她喜欢的人提亲,反正没有退亲的打算。”
宴清:“……”
“而且,就……比较尴尬的是,不知道那天怎么搞的,两个人在河边好像起了些争执,那男子莫名掉水里去了,就,上来的时候,衣衫湿透,虽说徐力士把衣服脱给了他,但当时在场的人并非就徐力士一人。”
宋悦说的画面感很强,就像本人当时在场一样,“这种事你知道的吧宴清,这对男儿声誉影响太大了,徐力士再不娶他他这辈子就都嫁不出去了……”
宴清对徐力士并没有什么感情,闻言也只是稍稍有些心疼被退亲的男子,没多说话。
宋悦又道,“其实徐力士那人虽死板的厉害,但确实挺会疼人的,从水里给人捞上来后立马就给人披了层衣衫,直接抱来我家找我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