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理工大的高数期中考试,不管是什么难度,不管是哪个老师的课,统一考试,采用机考的形式,题型只有选择和填空。
每位考生遇到的题目不完全相同,按照难度划分奖池,从题库里随机抽取。
一些对数学以及考试理解不深刻的同学,会为此而庆幸,但苏白很清楚,这样的考试水才是最深的,因为没有过程分的说法,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
难度要是提上来,分数,会很惨烈。
学生们按照任课老师下发的通知,在对应的时间去信息楼的公共机房考试,417三巨头和编外人员夏哥,都在周三晚上考。
机房里有点冷,苏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哥身上。
被监考老师瞪了一眼,苏白瞪了回去,还做了个鬼脸。
然后就回自己的位置了,开始做题。
“试图把我激怒?”
监考老师似乎对苏白的鬼脸很不满,凑到这边嘟哝了一句,就站在苏白身后不走了。
对于大多数的学生来说,被煎烤老师盯着做题,是顶级的折磨。
但苏白的心态异于常人,有人看着,他做题才来劲儿。
“看我操作。”
点开答题的页面,略卡,学校自己做的考试系统,不卡才奇怪,因为它必然是某个部门的某个领导找某个亲戚的某个辣鸡小公司外包,小公司里的某个实习生绞尽脑汁东拼西凑搞出来的玩意。
苏白做题,突出一个快,又快又准,砍瓜切菜般做完了十几道,一看考试时间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试卷却只剩下五道题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监考老师还在背后,只是那眼神从轻蔑转为了微微的震惊,以及一种……啊,该怎么描述这种情绪呢?
那是初二的寒假,苏白在苏男士的实验室里打电动。
显卡烧了。
然后他跑到隔壁实验室,找了台空机子继续玩,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师抓住,痛斥了一番苏白在实验室打电动的丑恶行径,并问他是谁的学生。
我不是谁的学生,我是少年班的。来参观。苏白如是鬼扯道。
然后苏白就被抓过去折腾算法,这事情听起来有些玄妙,但当时苏白觉得老师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智能检测系统还蛮有趣,就跟着玩了。
直到苏必成开完会回来,找了一圈,才发现苏白居然已经丝滑地融入了隔壁课题组。
那时候教授已经几乎要问苏白有没有兴趣读他的研究生了,赫然得知他其实是苏必成老师年仅13岁的儿子,整个人都傻掉。
然后就朝着苏白投去那种目光。
那是一位精于剥削的学阀,看见智力卓绝的年轻人时会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