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啊!”温夏借着假醉说真心话,眼底蒙上一层浓浓的苦涩,“当然是钱啊!比起酒色,还是钱好。”
可不是吗?干什么都需要钱。
这几年来,她除了缺钱还是缺钱,硬是把自己以前花钱学来的本事全用到了挣钱上。
她钢琴弹的好,就弹钢琴赚钱。
她画画很有天赋,就画画卖钱。
她舞跳的也好,就演出赚钱。
她打小喜欢做娃娃的衣服,就设计衣服卖钱。
她还爱看,就自己写了赚稿费。
要不是知道沐寒喜欢长发飘飘,她都想把一头长发给卖了换钱!
那时候,她是真感谢爸妈逼着自己上各种兴趣班,才能让她在异国他乡可以生存下去。
不至于太苦,还能为爸爸赚来医药费。
唯有喝酒,她再能喝,都没想过陪酒赚钱。
因为……在这个世上,除了爸爸妈妈,她只想跟沐寒喝酒,也尤为怀念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些个日日夜夜。
如今,五年了,终于再次和他一起喝酒,那感觉,恍如隔世,又恍然若梦。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喝啊!”温夏紧握着啤酒罐,碰了碰沐寒手里的啤酒罐,仰脖喝了小半罐。
喝的太急,嘴角流淌出一点,顺着她雪白的天鹅颈,流入她的衣领,一片冰凉。
“你很缺钱吧?”他紧握着啤酒,喉头发梗。
他的女人,一定受了很多苦,才会笑嘻嘻的说着那句世俗现实的话,眼睛却蒙上了雾气。
“不缺,我有的是钱。”她摆摆手,摇摇晃晃起身,直奔玄关,将她的包包给取了下来。
他生怕她摔倒,踉踉跄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拿了包包,取出钱包,再捏出一叠现金,他心头更是痛楚。
这年头,谁还会随身带着这么多现金……
“给。”她将钱往他手里塞,见他没动静,索性拉扯住他的衬衫,直接往他怀里塞。
反正白色衬衫扎在黑色西装裤里,钱掉不出来。
凉凉的纸钞,贴着胸膛落入腰间,触感微痒,一张不落的全贴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