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也没想到昨天就能找到人,手头没有带开锁工具,今天晚上去看看。”
顾时年嘴上说的平静,可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松。
昨天晚上他们是趁那人跟朋友谈事情时,从保险柜里拿东西出来的机会,才匆匆瞥到几件文物的踪影。后来他仔细观察过那个巨大的保险柜,锁芯造型古怪,那人手里的钥匙也不是传统的直线型。
当时他回头看了老金一眼,老金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顾时年总有种预感,那个保险柜,不用钥匙的话,没那么容易打开。
好在他和老金还有第二套方案,晚上小心一点的话,应该能把东西拿出来。
“顾二哥,我能帮忙吗?有我在,们不用开锁,直接搁地上捡宝贝就行了。”
云裳说话的同时,双手吊在顾时年肩膀上,大有他一摇头,她就赖着不走的架势。
顾时年哪能不知道云裳的性子,也不说话,长臂一捞,就将云裳拦腰提了起来,她就是想耍赖蹲在地上,脚也够不着地面。
云裳就这么被顾时年半抱着走了几十米,最后终于耷拉着眉眼,瘪着嘴说话了。
“顾二哥,我不去了。我晚上就搁旅馆里等回来,保证不乱跑。”
顾二哥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小时候还能跟他耍赖玩,现在大了,他连耍赖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现在想想,还是安国生同志家的‘小古板’好玩,每次被她几句话一说,就气得耳尖通红,一个人生闷气,简直可爱死了。
顾时年可不知道自己在云裳心中地位掉了一格,见她开口求饶,心情很是愉悦的松开胳膊,然后握了她的手朝前面走去。
云裳扯着围巾挡住大半边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四周的街景,“顾二哥,我们去哪儿?”
“不是要帮忙吗?我不带过去,知道在哪儿帮忙?”
云裳眼睛一亮,抱着顾时年的胳膊,脑袋使劲蹭了蹭。
她决定收回之前的话!
顾二哥还是她心里最可爱,最好玩的人,比安国生家的‘小古板’好玩一百倍!
两人沿着街道下去,进入了闹市区,再穿过一条厚厚积雪覆盖巷道,就到了一栋高墙涂成姜黄色的宅院儿背面。
墙头一角,冒出一大片坠着团团花骨朵的樱花树梢,姜黄与嫩粉相互辉映,像是用画笔精心描绘出来的画卷一隅,美得让人忍不住去遥想墙内美景。
见云裳呆呆看着前面墙头不动弹,顾时年握了她的手,慢慢朝宅院前门踱去,嘴里小声道,“阿裳,就是这家。这边是宅院后面,前面正门开在街上。”
云裳眼神闪了闪,又回头看了看墙角冒出的那片樱花树枝,问顾时年,“顾二哥,说,我把他家院子里的樱花树部挪走怎么样?”
顾时年再一次为云裳大开的脑洞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