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武器没了,齐老头懵逼了。
看看空空的双手,看看齐振山,再看看夺走自己武器的大孙子,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咧开嘴,边嚎边往大瓮里头栽。
“老子不活了!儿子带着孙子一起打我!这帮不孝的玩意儿,我这就去地底下找妈去,老子要揍死那臭婆娘!给我生的这都是啥孽障玩意儿……”
在齐老头过来之前,警卫员刚给瓮里装了大半瓮水,齐老头这一倒栽葱,直接整个人头朝下淹了进去。
齐振山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冲过去抓住齐老头的脚,跟警卫员合力把人拖了上来,“爹!爹!爹,我给酒,我给酒,齐宇!快,快把酒给爷拿过来!”
齐宇也被齐老头吓到了,直到齐振山喊他拿酒,才反应过来,丢掉手里的锄头,赶紧从齐振山包里掏出酒瓶子,给齐老头递了过去。
云裳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以前总听人说,齐振山一不让齐老头喝酒,齐老头就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看来,这话是一点儿都没夸张。
那瓮里可是有大半瓮水呢,要是齐振山动作慢一点,齐老头就算淹不死,肺也能呛出毛病。
为了一口酒,这齐老头可真豁得出去。
这会儿已经快十一月了,外面温度很低,齐老头被水一泡,脸色很快就泛青,身子也开始不自觉打摆子。
齐振山一边拉着仰着头大口灌酒的齐老头回屋换衣服,一边吩咐齐宇去抓柴禾烧热水,免得给齐老头冻出个好歹来。
见里面闹剧结束了,云裳遗憾地撇撇嘴,拉着顾时年靠在前排房子后墙,等着齐宇出来。
这糟心的齐老头搬到顾时年隔壁了,她可得跟齐宇说清楚,平日里看牢齐老头,可不能让他到隔壁捣乱。
齐宇急匆匆从院子里跑出来,一抬头,看到云裳和顾时年就站在眼前,当即唬了一跳,下意识退回院子,啪嗒一声,把院门关了起来。
云裳愣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院门又从里面打开,齐宇红着脸,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云,云裳,咋在这儿?”
问话的时候,齐宇的小腿肚子都不自觉打着转儿,不是他太窝囊,而是数年前挨得那一顿揍,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阴影。
以致于这几年每次看到云裳,总会下意识觉得浑身哪哪都疼,连说话都打磕巴。
即便他现在已经是十五六的大小伙子,比云裳高出了两个脑袋。
云裳:“……”
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又不会吃了。
“爷咋住这儿了?”
齐宇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也知道我爷的脾气,我爸怕他又跟大院儿里的家属吵架,就租了这里的房,让他住家属院外面。”
云裳:“爷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