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速度飞快,转眼间,又是一周过去了。
“霍琛。”
某个早饭的间隙里,谢昙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男人,淡淡问了一句:“你最近,有什么事隐瞒我吗?”
“嗯?”
霍琛从大片杂乱的思绪里抽身,还没有抬头便直觉否认道:“没事,只是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出了点小问题,放心我可以解决。”
这种略显仓促的解释,骗过普通人还是可以的,但在面对亲密的另一半时,显然不太够用。
尤其是在这个人近期常常走神的前提下。
而对于霍琛的解释,青年只是沉默。
一片安静中,正当霍琛以为对方会揭过这个话题时,青年目光扫过他的左手,抬起眼专注地看过来。
他深色的眼瞳里有洞悉的明亮,映照着里面高大的倒影,令人不自觉地感到局促。
他就那样看着霍琛,说:“……你每次说慌时,左手大拇指都会蜷起来。”
霍琛条件反射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左手的拇指正保持着微蜷的姿势,和其他自然舒展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时间,男人哑口无言。
事实上,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提起,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
片刻寂静,清淡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
“算了,你不想说,我以后就不再问。”
青年收回注视的目光,低头继续吃起早餐来:“饭菜要凉了。”
被留下的霍琛看着爱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谢清月就是晴姨的事,根据今早传来的最新消息,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百分之八十。
他不能说,也不打算说。
今天外面是个阴天,屋里开着灯,灯下安静用餐的青年像一幅因为过分精致而显得不真实的画卷,霍琛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再次陷入恍惚。
随着调查的深入,谢昙曾经的世界越来越多地暴露在他的眼前,就好比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谢昙和小姨谢清云关系不好的最大原因。
在姐姐谢清月“死”去两年后,谢清云这个妹妹,成功爬上了曼奇尼这个“姐夫”的床。
而相比姐姐的撕心裂肺,谢清云如鱼得水——她放得开,玩得起,多次暗中陪伴曼奇尼出入各种“游戏”的场所。
谁能想到,那个看起来柔弱苍白怯懦,脸蛋只是清秀甚至有点普通的女人,会成为曼奇尼这个疯子多年宠爱的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