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里,苏红枣骤然开口:“昨夜戌时时分,夫君突然说明日要去看社戏恐无钱,我让他不必担心,我这里存了银钱,可他不肯吃软饭,便硬要回家去取。”

    谢吉祥:“……”

    赵瑞:“……”

    就连邢九年也忍不住抬了抬三角眼,眼中写了两个字:无耻。

    一个男人,没有半点营生的能力,吃住都在以卖身为生的外室家中,若要出门没钱花,便回家直接同艰苦维持生计的妻子要。

    就这,苏红枣还说他不愿意吃软饭。

    他这才是吃软饭的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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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处,两边占便宜,两边却都牵挂他,仿佛没了他不行。

    苏红枣完全不知自己一句话惹了在场诸位诸多腹诽,她继续道:“夫君确实有些嗜酒,但也不是日日都喝,昨日晚食我们用饭时就没喝,就怕影响今日出去看社戏,但他从家中回来时,我确实闻到了酒味,所以这药酒,是否是夫君在家中时喝的?”

    说到这里,苏红枣特地顿了顿。

    她目光凌厉地看向赵瑞:“这位大人今日来家中探查,妾身并不知道所为何事,既然夫君如此被人所害,那妾身是否可以理解为,其实是阮家出了事连累到了夫君?”

    苏红枣一口气说下去,不让人反驳。

    “又或者说,他家中之人真的有害人之心,已经下过手了?”

    这话好生犀利。

    赵瑞却在此刻开口:“那以夫人的意思,这个家中之人具体指的是谁?”

    苏红枣一下子没了声音。

    但她不开口,旁人也不多言,谢吉祥抿了口茶,才发现她捏着茶杯的手绷着青筋,显然紧张至极。

    少倾片刻,苏红枣还是哑然开口:“还能有谁呢?便是他家中那恨不得我死的正房妻子。”

    对于不能成为阮大的妻子,可见是苏红枣的一块心病,所以,对于占了正妻名头的林福姐,她心底里不可能没有恨意。

    刚才她还一口一个姐姐,现在却全然变了面孔,在接连的刺激之下,已经忘了去维持温柔贤惠的假面孔。

    赵瑞却好似对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全无兴趣,她只是淡淡问:“你可有证据?”

    苏红枣卡了壳,她狠狠闭上眼睛,终于说了实话道:“没有,但是那女人很清楚,夫君马上就要成为我一个人的了。”

    什么?

    这句话说得很有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