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司晏没有再分裂出新的人格。
对于不用每天早上醒来,面对一个不知陷入何种奇葩剧本的老攻,裴衍很满意。
但裴衍忘了四个字:乐极生悲。
这天清早。
被子里的裴衍颤了颤眼皮,右手下意识去搂司晏的腰。
却搂了个空。
裴衍静了两秒,睁开眼睛。
身侧被窝塌了下去。
原本在裴衍身侧的司晏没了人影。
裴衍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去方便了吗?
裴衍重新闭上眼睛歪进枕头。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裴衍从床上坐了起来。
探出上半身,捞过跑到床尾的睡袍,胡乱地套到布满青紫印痕的身体上。
踢着绒绒拖鞋啪嗒啪嗒去向浴室。
笃笃笃敲响浴室的门,打了个呵欠:“你好了吗?”
一片安静。
裴衍拧起眉。
搭上门把手向下转动,往里一推,没人。
人呢?
裴衍原地站了两秒,啪嗒啪嗒啪嗒走出卧房。
裴衍在厨房里找到了司晏。
司晏身上穿着家居服,腰上系着裴衍半个月前网购,凑单买的粉红色围裙。
正在煎爱心煎蛋,专心致志,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