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裴衍醒来。
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趴在床边守着自己的祁燃。
看来没瞒住。
“嘶。”想摸一下祁燃的脸，胳膊却抽抽地疼，裴衍眉毛微拧，果然，在低等级的世界召唤雪锋，还是有些吃不消。
不过总算保住了命。
被裴衍温柔注视，昏睡的祁燃睫毛轻轻颤抖，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
“祁燃小哥哥，”伸出食指，戳戳祁燃的手背，裴衍笑眯眯道，“有没有想我？我不想动，你主动凑过来，让我亲你一下。”
祁燃心中狂喜，像是怕惊到美梦，沙哑着声音小心翼翼道：“宝宝，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揪住祁燃衣袖，裴衍扯着嘴角，勾起软乎乎的笑，“我没事，不过是睡了一觉，我想抱抱你，你上来抱着我，嗯？”
祁燃俯身，轻吻裴衍额头：“宝宝，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乖。”
说完，伸手摁响床头的铃。
没过一会儿，医生鱼贯而过，各种仪器往裴衍身上招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裴衍总感觉医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有欣喜，有惊愕，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奇迹。
而得知裴衍醒来的jk飞快冲进病房，瞅着死里逃生的裴衍，抱着沈归一把鼻涕一把泪。
终于醒了。
再不醒，我就要被黑化的祁总丢进江里去喂鱼了。
那晚被祁燃夺命连环call，jk哭着接通了电话：“祁总，您还有多久能赶到？”
再晚一会儿，您就见不到裴衍最后一面了。
拉着裴衍去往最近的医院，可——
没有伤。
浑身上下没有丁点伤。
可身体冰冷，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等到祁燃赶来时，看到的就是病床上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裴衍。
之后，祁燃就疯了。
裴衍昏睡的这五天，被无数名医诊治，可得到的结论都是‘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