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远也不管二叔两口子的拌嘴,那只是生活中的调味剂,他错开两人径直来到正屋,这是爷爷奶奶的房间。
二叔五岁的女儿刘莹,正在炕上玩着,看刘长远进屋,玩得正高兴的她,居然躲到了奶奶的身后,用一对小眼睛看着他。
老俩口见大孙子回来,忙让他坐到爷爷的毡子上,说那里暖和,现在的年轻人穿的都单薄。
爷爷显然很是高兴,对他说:“这是坐几点的车回来的,我下午上后街溜达,还看到你家还锁着大门呢”!
刘长远说:“昨天晚上就到了县城,我老姨今天结婚,参加完婚礼就回来了,没坐客车是开车回来的”。
奶奶在一旁说:“这死小子,还长能耐啦,开那玩应干啥,还不如坐车来的稳当,让人当惊受怕的”。
这时进屋的二叔说:“你这老太太的想法就是怪,坐车不也得有人开车吗,那就不怕出事了,也不知道心里咋想的”?
爷爷看到买了不少东西,便说道:“买这些东西干啥,不年又不节的,虽说是转正了,这刚上班也攒不了多少钱”。
刘长远说:“反正连工资带奖金一个月五百来块钱,也能攒下点,这不挺长时间没回来,买点东西孝敬你们,不也是应该的吗”?
这时,二婶拿过刘长远给女儿买的果冻布丁,喂到刘莹嘴里并对她说:“这不就是你经常念叨的大哥嘛,怎么不认得了”?
刘莹边吃着香甜的果冻边说:“大哥以前不长这样,现在象个城里人,所以没认出来”。
二婶说:“现在你哥可不就是城里人,是个地道的石油工人,怎么和在家那个时候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爷爷抽着蛤蟆癞的旱烟袋,在炕上的火盆边上敲了敲说道:“我要是不给许洞国写信,转正的机会不大吧”?
刘长远说:“还真和这个没啥关系,是我勇斗歹徒和发表文章换来的,到他家去人家夫人都没给好脸色,倒是许老这个人不错,还教我练功夫”。
二叔不屑地道:“爸,人家那是多大的干部,也就是见过一面,谁能给你这老农民面子,也就是在咱这南北二屯,和亲戚中还有点威望”。
爷爷紧抽了几口烟没有吱声,奶奶说:“这回进城了,也没带个媳妇儿回来,人家前街文军到外地做木匠活,还整个对象呢”!
刘长远敷衍地说:“对象倒是带回一个,成不成还不一定,先处着看呗,反正现在还年青”。
奶奶不高兴了,“王八羔小子,领回对象也不带过来,让我们这老不死的看看,这院里也没挂杀人刀”。
刘长远忙解释说:“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帮着做饭,反正明天中午请客,你们过去也能看到,也不差上一个晚上”。
爷爷说:“你这个事在早先也算是一个小登科,请客是应该的,人们来了还要随份子钱,要办多少桌”?
刘长远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收什么份子钱,就将家族长辈和一些亲戚叫上,再有村上的几个干部,有个三五桌也差不多,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也就行了”。
爷爷说:“这样也对,省得别人说咱们借机敛财,让人家戳脊梁骨也犯不上,但这饭菜也不能整的太怂了”。
刘长远说:“您老就放宽心吧,东西买了不老少,花了我将近小两千,鸡鸭鱼肉买个全和,酒也备了几箱”。
刘长远坐了一会儿,看到人家要开饭,也就要回家,二婶说:“也不留你在这儿吃啦,也没什么好嚼口,等过两天的吧”!
刘长远回家的途中,又遇到几个人,相互间聊了一会儿,也就是问候的一些家常话题,告别后就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