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远中午并没有回四姨家吃饭,而是想在食堂对付一口,这时刘春剑过来,让刘长远到他们那儿去吃,今天中午改善伙食炖鲅鱼。
反正他爸和他哥在另外的场地,这块儿他说的算,多个人吃饭大伙也不能说什么,而且是少东家带来的,都表示热情欢迎,给刘长远搞的有点不好意思。
在吃饭的时候,通过和大家唠嗑才知道,他家的锅炉安装公司整的还挺正规,除了做饭的老头,全部都是按国家的工人技师等级拿钱。
每一级为八块钱,里有有两个瓦工和一个电焊工都是八级工,那就是工人技师啦,每天每个人都能拿到六十四块钱。
那个年代,地方小企业职工,一个月的工资就是百八十的,他记得没错,那个时候三姨因为工龄短,一个月才开八十多块钱,人家挣两天的都快顶上自己一个月的啦!
刘春剑说:“这算什么,在俺们CH县,哪个没出阁的小姑娘,没个五六万块钱。那个地方的大姑娘都不外嫁,都往里招养老女婿,干脆你也别上班了,到那当养老女婿得了”。
刘长远摇摇头,“人家有多少钱是别人的,身为一个大男人,手心儿朝上管人家要钱,那滋味是不好受的,我可不去遭那份白眼。
况且一个男子汉,为什么要靠女人活着呢?大哥你别看我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没钱,我将来的咨兴许是她们的十倍百倍”。
刘春剑用他那海蛎子味说道:“长远,就冲你这股志气,将来就错不了,我家也经常在油田包锅炉或压力容器的工程,我看着你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刘长远心说,你就看着吧,用不了两年就让你刮目相看,领略我刘某人的雄才大略。但不可能再将老姨介绍给你了,最后闹的两方面都不痛快。
吃完饭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就去车间上班了。下午真正的活算是来了,让合同工两个人一组,用手推车从酵母车间仓库,往养鱼池推鱼饲料,而正式工人则捞浮萍和水葫芦,从第一个池子往第二个池子倒。
酵母车间离养鱼池有三里路左右,路况还不太好走,是苇塘中间用矿碴铺的一条路,仅能够一辆汽车通过,遇到有汽车还得躲进苇塘。
和刘长远搭伙的是刘泉三,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话一股象黄梅戏的腔调,也不怎么受他姨家人待见,这次去学习也没有他。
刘长远和他俩就慢慢悠悠地推,人家推两趟,他俩也许就推一趟,反正当官的也不在后面督阵,就是没活干,硬找出一点活,让这么多少人呆着,不受领导的批评都怪了。
他们俩是边走边唠嗑,累了还再半路歇一歇。通过聊天才知道,泉三家是颖上县的,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家中也不太富裕。
刘长远就问他,你姨父是养猪车间主任,你上他车间多好,或者也去考个司炉证,以后兴许能呆个带班的。
刘泉三一笑,“你以为还在这儿呆一辈子,咱们说是合同工,其实都是临时工,我也没打算常干,有机会出去干点啥,挣这点钱够干啥的”?
前一世两个人没怎么深谈过,这个小子干了一年多,真的就不干了,回老家结完婚,带着媳妇在钻井市场附近炸千子卖,看见过一次生意还挺好。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吊个啷当的人,还有这样的想法。
快到下班时间,刘长远和刘主任说自己得去赶班车得走了,刘主任看时间差不多,也宣布将推车推回车间,然后全体下班。
刘长远和牛立平、陈向培三人洗了一把脸,向厂部大楼走去。在行走的路上,牛立平向刘长远表示歉意,去职工学校学习一开始他也不知道。
刘长远很大度,说无所谓的事,自己对这方面看的不那么重,有一份工作就好,有了司炉证当了代班的,还得担待一份责任,自己的肩头太弱小,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牛立平见化解开了一天憋在心里的话,以为本属于别人的好处让自己抢了过去,本应该忌恨自己,没想到会看的这么开,真的是不可捉摸。
家在隆兴区的人们,陆续都上了通勤车。李玉凤看到刘长远十分的热情,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给大家看的都很惊奇,只有刘长远知道其中的猫腻。
看到时间到了,车辆慢慢行驶。人们的话题又是谈天说地,刘长远也不想参与其中,怕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将自己的秘密泄露,那自己就得不偿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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